元和帝从小就掩在兄长的光芒之下,平生的抱负就是长大了出宫,在本身的王府里做个安闲王爷。贰心肠仁慈,却脆弱没有主意;刻薄仁慈,却老是谅解恶人,委曲了好人。
七皇子淳王的生母何昭容,从进宫就投奔在当今太后身边。比起元和帝和他的生母,何昭容与七皇子在宫中的日子很好过。
贤妃抬起泪眼,游移地说道:“圣上,您就情愿一向如许下去吗?”
她方才带领着一群小宫女,把箱子里的衣服翻了个遍。终究挑出来一套绯色圆领窄袖深衣,中间配一条缀着珍珠的束腰,更加显得蜂腰削背,灵秀中带着豪气。
看贤妃没有说话,元和帝又接着说道:“那些事约莫都是皇后做的,太后也是厥后才晓得的……内里另有承恩公家,朝臣很多都与他有连累……”
说完,元和帝本身也说不上来内心是甚么滋味。有些憋气,有些寂然,本身被挟制在四方的六合里,略伸伸手脚就会碰到墙。
元和帝叹了口气,说:“我不是太后亲生,当初皇兄去了,她便帮我登了皇位。太后于我有大恩啊。朕资质不如先帝、皇兄,这些年朝政国度不得安稳,做不得仁君明君,来日总要得个孝字啊……”
“皇后与贵妃,张家与田家,只要一天您不下定决计,他们就不会安生。”贤妃用手悄悄地抚着元和帝鬓间的发丝,数根银丝闪过,触目惊心。
贤妃哭的哽咽:“不好……”
她轻柔地说道:“圣上,臣妾怎会怪您。只求您好好给姝儿找个驸马,我们厚厚地给她陪嫁,让夫家不敢瞧不起她。”
太后大怒之下派人去查,不久就将三分究竟、七分捏造的证据摆在先帝面前。先帝痛失爱子,没有详查便赐了陆昭仪他杀,圈禁了六皇子。一年后,六皇子也服毒他杀了。
元和帝停下了手上的行动,生硬地坐在那边。
宣惠看着脚上的绣鞋,叹了口气,道:“找了半天如何没有骑马能穿的鞋呢?”转头问沅湘:“我之前的靴子都收到那里去了?”
先帝有四个儿子,皇宗子乃是现在的太后嫡出,五岁时就被立为太子。若不是他十八岁那年坠马受伤归天,谁也没有想过担当皇位的竟然不是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