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拓跋家的林场,无人敢犯。再说北面是羌南族,不必担忧。”拓跋雅布也说道。
“可我已经晓得方才那人是谁了。”婵儿说着,看向立在本身身侧的男人,又道,“薛大哥也晓得,是不是?”
仿佛重视到拓跋雅布的用心,婵儿俄然开口道:
婵儿昂首,恰都雅见拓跋雅布朝这边走来,因而哭笑不得道:
月光如水,透过林梢照在林场之上,留放工驳的树影。清冷的夜风吹过草丛,收回沙沙的轻响,别有一番韵律。
两人听任马儿在周边吃草憩息,然后就悠然得意地在草原上躺下来。向西了望,一马平地,没有林木的隔绝,视野辽远宽广。太阳尚在半空,又不如午间那般炽热刺目,照在人身上只觉暖和缓煦。
第一次深切草原的西桃、小娆等人自是镇静非常,而婵儿亦是为之醉心雀跃,看过白天景色,褪下骑装沐浴过后,晚间又换上简便的衣裙,坐在板屋前的门路上远观空中繁星。
与此同时,拓跋雅布的敌手已减至两人了。
八月初十,婵儿随拓跋雅布策马行至位于多数以东、拓跋家以北,拓跋雅布的小我林场。西桃、小娆、黄峰、铁阴驾车马同业。
“就在这儿吧。”
巳时,拓跋雅布回到板屋,见婵儿仍对着桌案翘首以盼,便亲身上前揭开了绒布。两侧桌案上,原是两架精美的古琴。
“是。仆人的师父是江湖上一名隐士,归隐江湖前曾和拓跋家有深深友情,是以对仆人诸多点拨关照……”阿莱因而把旧事慢慢道来。
“诶,有欣喜啊?”
拓跋雅布见状,松了一口气,再回身看向先前重伤的两名杀手时,就见两人已服毒他杀了。
“小师妹!”拓跋雅布以婵儿为重,当即伸手扒开烟幕,往婵儿的方向寻来。
“没事的,我们跑一圈就返来。”婵儿一边拍拍马儿的鬃毛,一边笑着说道。
“林场北边有一处观日落的好处所,视野和景色极佳。你如有兴趣,便以此处为界,和我赛一场马如何?”
一曲落雁平沙,曲调婉转流利,旋律起而又伏,动静相得益彰。曲中可闻雁鸣时隐时现,闭目聆听,则仿佛可见雁群在天空回旋傲视的景象。而拓跋雅布的琴音中,鸿雁天涯飞鸣,意适心闲之余,似还流暴露几分鸿鹄远志。
“阿莱自小在仆人身边,有二十年了。”
山脚下平原处,搭建一排板屋,当中四周刚正,为客堂,两侧各接东西廊道,连通居处。板屋周边,即为天然院落,仰可观日月星斗,俯亦有牛羊为伴。
“现在的羌南王就是海月清辉琴本来的仆人。”拓跋雅布笑了笑,又道,“不管眼下羌南族是何态度,昔日之交稳定,北边安然无虞。”
“你是拓跋哥哥身边的人。”婵儿问道。
“公主和拓跋公子尽管操琴写字、诗意江湖,晚膳之前的事都交给奴婢和小娆就是了。”西桃一边说着,一边把婵儿“请出”小厨房。
“恭敬不如从命。拓跋哥哥先请。”
安排左边的古琴平首双轸,紫玉花形双足,通体紫漆,金徽。试弹之,琴音松透清澈,颇具金石之韵。右边古琴木斫而制,琴身黑漆,满布蛇腹状断纹。音色高古松透,余韵清澈悠长。
“我虽琴艺不精,愿和小师妹合奏一曲。如何?”
“回屋睡吧。今晚好眠。”
“离早晨另有好几个时候……”婵儿说着,抻了抻懒腰,“这几日都在屋里琴棋书画,倒是感觉身子乏了。不如趁这半日闲,在四周遛遛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