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不知,曹大人只说关于这石,皇上自会晤他。”
刘泊不平,仍干脆干脆不清,曹辅没法,只得劝着。两家时而互勉,时而互叹,这么过了三日。其间人徙送了画来,曹辅留了他一个时候才放他归去。
徽宗抬开端,见是一个老头,只不太熟谙,问道:“你说关于这石,有何事?”
徽宗一听是幅画儿,顿时来了兴趣,命他交出来看看。等拿来了看时,只见一人长翅帽,长青衣,骑在一匹顿时,那马似在快步,顿时人神采落拓,似马官又似墨客。整幅画着墨均匀,色采饱满,虽一看便是临摹,有些处统统些牵强,但形神不差,完整形象。徽宗看了半日,心下迷惑:这画为何有些眼熟?俄然想起藏书阁来,拍了下大腿:“唐韩干的牧马图!”
“曹世兄,在你家两日了,越想越不快意,仍气得无可不成。你倒是说说,他们为何平白就能抄了我家,而你作了官,竟涓滴敌不过那寺人!”
人徙忙鞠了一个躬,欠身答道:“曹老爷汲引,本人休提贵,亦没有姓,‘人徙’二字乃是生母所赐,本人亦不知何意。本日来此,心下迷惑,还望老爷明讲。”
人徙心下纳罕,正想着待他未免太尊敬了些,被人拽着已至院内廊下。曹启忙忙的去穿堂汇报,马上就出来道:“老爷请人徙小爷出去!”
秋兰听了这话,不自主地心悸,眉眼里带出八分的担忧。她望着人徙打量着,只见她儿子面色白净,眉眼清秀,却更添出一分担忧来。再握着他的手,拉他至身前,摸那身子板,从背至胸前,又添出一分担忧,直脸上有了非常的忧愁来。人徙见娘如此面色,含笑安抚道:“儿子克日已添了饭了,必长出肉来。娘别忧心。”遂又想起甚么,接着道:“我听人说,娘当初要生下我就是要逼着人赶你出去的,现在为何反倒情愿安与此地了?”
“他有何事?”徽宗眯了眼问,心中实在不太想起这官是哪个。
这日下午,人徙被教唆去买胭脂膏子,出了楼转过个街角便被人拦住,打量着眼熟,原是那日寻他的小厮曹启。那曹启抱着个膀子直颤抖,战战兢兢道‘人徙小爷,我在这四周转悠一天了,少爷叮咛说必逮着你出来的工夫,请你务必有空来府里一趟,我们爷不会叫你白来的。’人徙心下惊奇,也生出猎奇来,回说这会儿不得闲,等早晨必去的。现只奉告了她娘一人晓得。
话说这宴会的中间在介亭东的极目亭,不远处就是碧石。皇上与几位大臣一桌,刘贵妃与几位得宠的妃子一桌,并着一品二品大员一桌,其他臣等均在另处的一块空位,不受宠的几位妃子也在另处,而职位不高的臣子则被安排在宫中设席。
曹辅又拜了一拜道:“小臣与得了这石的刘家是世交,现在这石进了陛下的园子,也是一个光荣。但这石有一瑕疵,小臣深知皇上爱石如珍,天然不能放过,请小臣指与陛下看。”
曹辅仍拜了一拜回道:“陛下汲引,小臣无才。这幅画乃是我家侄儿所作,想送给我孙女儿作生日礼的。”说到此顿了一顿,退后几步拉过一人来,“刚巧我这本家侄儿也跟从我来,圣上有话便问他好了。”
皇上看去,见是一个少年,穿侍从服饰,戴红边蓝顶软帽,神采润白,眼眸清澈。心下感觉春秋太小,让人纳罕。顿了顿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