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甚是。”徽宗笑了笑，将心放下。人徙又说一两个笑话，至陛下要安寝，才出得殿来，走至一暗淡拐角，见马植抱着膀子颤抖，忙上前悄声道：“难为马大人了，家去和缓罢！”
很多声惊呼，流月身子歪了一下，但弓仍稳稳端着。只见她也轻笑了一下，将弓挪动，弹出了箭。箭头划过古里甲的耳朵，只破了皮。他镇静地摘掉眼布，看到对方肩膀上插着的箭，大喊道：“你输了！”
两人同时搭弓，耳朵则静听着对方的声音。端方只能向摆布挪动一步或不动。营地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出，静得只剩下鸟叫。
徽宗实在惊了一惊。心道这马植这么个小官，竟然开口就柬当朝宰相，实在可疑。并且就算是柬，也普通上书来奏，直直冲到这里来，说话直来直去，不讲情面。当下就有些不快，口内说道：“王黼一贯深得朕心，你如此说，可有证据？”
一个女人蹲在流月身边，表示她脱掉衣服，好将箭拔出。流月起先不肯意，可想了想，一咬牙扯开了衣衿。
徽宗抓不住脑筋，马植停顿了一下，下决计般抬开端道：“臣要举柬少宰王黼！他飞扬放肆贪赃营私，实在有辱朝纲！”
人徙毫不客气地盯着她道：“我说了喜好，然后你是不是该回礼？”
流月听到“滚”字，眼睛憋红了。声音终究暴露了女子的尖细，大声道：“来罢！若你输了，就给我走！”
古里甲跑上前去，按住她的肩膀不说话。流月转过身来，一下坐在地上没力量起来了。伸手从怀里取出那块翡翠玉珏，擦掉上面的一点血迹，垂下脸，用手支撑着头。那冰冷的玉就在手内心，紧紧贴着额头。
“臣当然有证据！”马植昂首道，“陛下也晓得，王黼在宫外的应录局，内里是古玩铺子，内里却侵犯别人财物，乃至将其产业夺去以谋私利！陛下若去调查一番，天然水落石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