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原并未理睬他们的讶异,一眼望去,华歆、邴原、沮授、田丰、张承、袁徽、臧洪、赵俭等人一一在侧,唯独不见管宁。
郭嘉一愣,以往孙原这么叫人,只会对阿谁女子,现在董真竟然能有这般报酬?
孙原又是苦笑一声,托着额头:“晓得了。先进城。”
沮授神采一变,顿时后退两步,躬身施礼:“此事千万不成。太守有太守之职责,沮授不敢僭越。”
沮授霍然转头,迎上张燕的长剑,剑锋离胸口不过两寸,他脸上瞧不出涓滴惧色,眉宇间豪气逼人:“违国法而杀人,虐无辜而称公理,你又有何脸面在沮某面前放肆?”
一身墨色的智者嘴角悄悄上扬,冲他浅浅一笑:“如果戋戋魏郡都镇不住,郭奉孝枉称智者。”
孙原一愣,转头看看郭嘉,只见他眉头皱起,神采有些古怪。
张牛角浑身打了一个颤抖,眉眼一挑,远处烟尘四起,恰是一支骑军正缓慢而来。
邺城城外十里,郭嘉一身墨衣,肩披黑氅,率魏郡太守府二十余位掾属等待于十里长亭。
郭嘉轻视地看了他一眼:“郭某一介谋士,算来是魏郡太守府里俸禄起码的,慢说是这几千颗人头的事,便是太守府少了甚么竹简笔墨,也不当是郭某担这份责罢?”
“郭某,当了解为夸奖么?”郭嘉笑出声来,走到他身边,冲董真道:“到了邺城,便不劳董女人了。郭某代庖便是。”
孙原咬了咬牙,点头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该来的终是来了。
喜好流华录请大师保藏:流华录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。
孙原一行自孟津登船,逆流而下,直抵官渡。
“我不在的日子里,出了甚么事?”
十一月初,冬至。
现在,孙原将归。
孙原心中一动,眼角余光望着身畔墨色衣角——
“杀人者必被人杀,无情无义、不知礼义廉耻之人,杀之以安民气,可也。”
大堂以内,风景还是,正中那道案几之上,正放着那枚魏郡太守印。
“张校尉你干甚么?”
郭嘉瞅见了张牛角脸上神情,拍拍孙原的肩膀,后者一惊奇,方想问,便瞥见了张牛角神采有些不当,心中顿时明白:“张私有功于魏郡,有功于大汉社稷,未曾有不当之处。”
董真望着一圈魏郡的文武大吏,俄然感觉本身有些陌生,悄悄“嗯”了一声便要退后,却闻声那紫衣公子淡淡道:“真儿随我回太守府。”
孙原还是是孙原,坐在那车上,眉眼间散不去那一抹郁色。
他起家,却瞥见孙原坐在轮椅上,双腿已经不能转动,万千心机转过,也只得轻声一叹,道:“公子,情爱之事终归是男女私交,魏郡不成一日无公子,公子现在复职,还当好生保重。”
孙原悄悄笑了笑,还未说话,便闻声身后郭嘉皱着眉道:“他如果听得出来,还会西去三千里?沮公同他说这些便是白搭唇舌。”
“走。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沮授双手作揖,躬身施礼:“不敢,公子所托,授该当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