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赐的眉毛缓缓抬了一抬。
“一个月前,天子俄然跟老夫讨要三公印玺,印在了三张空缺诏令上。”
“一个月前,恰是杨公传书与许劭的时候。”许劭眉头一挑,当时候,恰是北斗南指的天象。
许劭点头:“见到了,只是略有些奇特……”
那素衣的女子笑意盈盈,于日光中透着一股和顺灵动的驯良,如东风拂面,令民气安。而那紫衣女子透着淡淡冷酷,只对那素衣女子有几分温存罢了,看似更美上几分,却令人望而退步。
杨赐念叨一句,似是想起了甚么,不由笑道:“人间多少痴后代,情到深处无怨由。”
“劭……见到了答案。”
马车内,顿时一片死寂,只要炭火里的几声“噼啪”罢了。
“观其面相,许劭已有七分掌控,此子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杨琦看在眼中,心中不由感慨:堂兄杨彪在颍川任太守至今,伯父都未曾如此体贴在乎,想不到本日对一个弱冠少年竟然如此上心。
“但是,一席话谈下来,直感觉……这位孙太守,心机有些重了,把本身藏着,看不见。”
许劭霍然一回身,撩开了车帘,目光尽处,恰是两道窈窕身影相携而来。一素一紫,艳光照人。
“如果老夫未曾料错,除夕之夜,清冷殿里,天子将三张空缺诏令交给了孙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