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空收剑,看着许劭,笑意盎然:“先生,如果观剑,只怕未到机会。”
赵空健步如飞,仓促奔向南阳太守府。还未到府门,宏亮的声音便已远远传开了去。在府门镇守的卫士便立即迎了上来。
“嗯……”赵空本想说话,却俄然愣住了,反问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那边人氏?”
许劭等人仿佛未曾发明孙宇已拜别,仍然高谈阔论当时所见的奥秘剑谱。
赵空笑了笑,随口问道:“话说返来,此剑好久未出世,先生是如何晓得这便是名剑‘太极’?”
“这位是河南郑泰郑公业。”许劭指着第三位道:“河南郑家的后辈,空路过河南时可巧相逢,便一同南阳。”
蔡邕点头不语,唯浅笑罢了。
“只见批语,不见图形?”赵空疑道:“没有图形便是未曾见过,未见过的剑如何能落批语?”
“这位是元叹之弟,顾徽顾子叹。”
“免了。”还不等那卫士施礼,赵空便挥手止住了他,“大哥他在内里么?”
长剑古朴,长三尺八寸,宽及三指,剑鞘为金属所制,上充满古朴铭文,沉寂若浩大周天,尽敛澎湃。
这卫士凝着眉头,被他盯得非常难受,低声道:“部属是方才被太守招进太守府的,还不到两天。”
进了正门,七拐八绕便到了议事厅,大门紧闭,门口连个看门的都不留,赵空晓得是在议事,也不管那很多,一掌便拍在门上,两扇门“砰”地动开,连同前面的门闩都被震断,“啪嗒”一声跌落灰尘。
又一人,儒袍帻巾,问道:“子将,你善于星象,莫非连日来并未瞧见异象?”
随口答音,正筹办挥挥手让他退下,却蓦地间瞧见他站姿非常分歧,年纪也有三十多岁,留了半尺的黑髯。固然赵空被任命为南阳都尉要比孙原早那么一两个月,却也是带过了南阳郡的郡兵,即便记不清那么多人,却也向来没见过站得如此矗立的卫士。何况还是太守府的卫士,他没有来由不记得。
许劭话中语气已见其心中震惊之意,不过脸上却未改凝重之色:“莫非劭猜对了?”
而许劭所见的图形,也只要一柄“太极”。其他六柄,只见批语,不见图形。
当年鲜卑进犯、灾害连接,天子下诏罪己,蔡邕奥妙上奏,言帝王七事。只是厥后奏章外泄,获咎了一批权贵,将蔡邕下了大狱,放逐朔方,乃至调派刺客、贿赂官员,半路劫杀蔡邕。非论是刺客还是官员,均被蔡邕德行佩服,放弃拜别。第二年天子大赦,蔡邕回到陈留郡,只是临别前又获咎了五原太守、寺人王甫的弟弟王智,不得已南去吴会,一去七载。
赵空一挑眉头,站住了脚,原地立了一会儿,也不睬会黄忠,便自顾自地进了府门。留下黄忠看着他背影,浑然不晓得这年纪悄悄的都尉大人是不是中了甚么邪怔。
“看来我当年所说不错。”许劭脸上欣喜之色一闪而过,“天子毕竟念着你,不然何必第二年便大赦。当初我便说来得蹊跷,现在信否?”
蔡邕天然也是少时操行极佳,是当明天子的教员、先太傅胡广的弟子,与卢植、韩说、马日磾、堂溪典、杨赐等名流共续《东观汉纪》,于太黉舍定五经笔墨,刻“熹平石经”,为天下儒士之宗。
“闻所未闻。”赵空目瞪口呆,极其惊奇。
赵空一头雾水。
赵空沉思一转,道:“陛下提起过先生,说是念着当年密言七事之情,让大哥务必将先生接到南阳来。”——如果论及这睁眼说瞎话、扮猪吃老虎、白手套白狼的工夫,孙宇孙原兄弟两人只怕都不及这赵空,平空一句话便让蔡邕等人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