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榴花照眼明 > 第七章 樱桃花下隔帘看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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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蓉正伸手去挟一箸桂花藕,听到这话丢下筷子,磕在碗边悄悄的当啷一声,笑道:“你的话好绕口,那你是端庄还是不端庄呢。”

年初这座饭庄新开,老板想到酒后听曲别有情味,为了招揽买卖,欲花大代价请几个戏伶来。玉蓉自幼跟着淮景本地的衡秀班学艺,本来在梨园中因生得貌美,兼之有些天赋,徒弟很心疼她,只是年纪尚小没让登台,另一名比玉蓉更早着名的红伶却被她碍了眼,起了打压之心,吃力算计将她赶到此处。

诗茵道:“这话我可没说,何况这些小旦也不是端庄唱戏的,不就是等着……”话到这里她却不肯说了,一双望向正专注听戏的成贤,停了一停又转返来,眼里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
玉蓉道:“旁的不说,长生殿是最熟的,思凡也能唱――只是我还是喜好长生殿。”又问:“你对戏曲有研讨么?”

得了罢,他是如何的人,莫非关乎你的干系吗?

诗茵道:“你本日点的这出琴挑很成心机,墨客跟道姑互生情义,恰好又端着向相互摸索。”

听差冥思苦想,不得成果,苦了脸:“爷,如许的蜜斯多了,我如何晓得是哪一名?您倒是说说她穿了甚么色彩的衣裳,我还能问问。”

也是刚巧,那玉蓉方才退出宴席,不过是补个脂粉的工夫又返来了。在门外听清自衡的一句调侃,咬唇出来先行了个礼,含恼带怒嘲笑道:“早传闻叶三爷是个顶萧洒的人物,没成想听清你一番话,倒是我高看了。”

爱真笑道:“瞧你这话不是门儿清吗,连戏里讲甚么都明白。”伶人的嗓音又起又伏又弯又绕,像是酒意的催化剂,听着更觉醺然。她只感觉本身的声音愈来愈淡,似是鸭炉里冒出的烟缕,挣出来淹没在氛围里。早知不该喝酒的。

潘庆松见他与玉蓉相谈甚欢,便朝身边人挤眼低笑道:“叶老三怕要添个姨太太了。”

恍忽的错觉毕竟也是错觉,她很快就不再去想。

自衡道:“呵,他们你还不晓得,都说我不端庄,殊不知我是这些不端庄的人里顶端庄的一个。”

不想合该玉蓉有缘,结识到几位富贾公子,此中一个很有几分文人痴性的杜七怜她出身,把她荐到了上海的善福班。这一次会餐,原是世人想将她先容给自衡,今后玉蓉到了沪上,也能多一名朋友。

听差道:“这不是,也就三五分钟前走的。”

屋门敞开,旦与生穿戴戏服立在廊上,爱真生出错觉,仿佛伶人就站在戏台之上,她也在戏台之上,却不是作为看客,而是幔帘的影子。

爱真道:“小时候常听,现在风行洋派的糊口,倒是少有机遇去剧场。”

自衡道:“我当然端庄,世上想必没有人会说本身不端庄罢。”这话他本身不感觉如何风趣,却把玉蓉逗笑了。

诗茵含笑:“哎,有甚么大不了。我不是个爱戏的人,就是想问你一句,常日喜好听戏吗?”

即使小旦施了妆,亦挡不住掩蔽在脂粉下斑斓的脸,她年纪约莫十**岁,两泓脉脉眼波,显出非常的柔情。也因青涩,音色虽委宛动听,唱词在缠绵之处还是略有不济,这一点点弊端倒能够看在她本人的份上抵消了。

她漫不经心肠听着,手指紧握着一盏凉茶,很久偶然饮它。她低头谛视着茶盏壁上的青瓷纹路,想起本身方才撞上的那人,看他举止冒昧,行事想必也很鲁莽。

***

他说道:“你特长甚么戏?”

自衡道:“只是家里人喜好听戏,我自幼耳濡目染,算不上研讨。”这话倒不算错,他母亲和父亲都爱听戏,母亲是酷爱办堂会,父亲嘛,前些年仿佛是不甘己老似的,紧赶潮流纳了两个伶人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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