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候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此处只要你我二人,你固然随便说。”
文云道:“这个倒是那殷河说错了,这辆马车是家里出去的,家纹上的图案也没有错。”
文云吃了一惊,道:“这、这事部属岂敢妄言?”
季候沉吟思考了一会,面上喜色逐步褪去,又规复了沉着神情,道:“季宏等人执意要从你这里讨去采办香料的差事,乃至不吝把老二拉来做说客对你施压,天然不会是对季家忠心回报,多数还是看着这内里的油水吧。嗯,拉来老二阿谁不成器的家伙做说客,多数也是许了诺,最后得利了也要分他一部分收成财帛。”
文云承诺一声,随后又看了这位家主一眼,轻声问道:“那这件事我们是否还要究查?”
季候的神采顿时黑了一下。
文云微微欠身,道:“是我。”
文云不敢接话,过了一会后,季候摆了摆手,道:“算了,这些事说多了都是自寻烦恼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前面的事你再跟我说说。”
文云清了清喉咙,面上暴露一丝难堪之色,但还是说了下去,道:“事情应当是季宏他们分开去几个香料铺子询价,并想跟铺子老板筹议抬高代价从中渔利。几家铺子中百香堂是家老店,东西最好,代价也算适中,季宏就找到了这家老板,上来就叫人家跌价七成,同时还要店家全数打包,再雇人包送到季氏大宅里来。”
文云叹了口气,道:“家主,二公子毕竟还年青,经世不深,或许是有人用心勾引的话,不免会出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