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候负手站起,面庞冷酷,道:“放心吧,明天天然统统就会本相明白了。”
归未迟转头看了季候一眼,季候道:“本来你身受重伤,应当让你好好歇息的,只是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,必必要问问你,只好让你辛苦一下了。”
殷河笑了一下,头躺在枕头上,沉默无语。
年青是很好的,人才是很好的,但是没有活下的人,就甚么都不是了。
殷河看了一眼那封信,没有任何的踌躇,道:“是我杀了那三个荒盗后,从他们的尸身上搜出来的。我想他们行动古怪,半夜潜行,不知有甚么企图,就将这封信也带了返来。只是那上面写的都是古怪的荒族笔墨,我看不懂此中的意义……”
一身风尘,浑身血迹,他仿佛已经筋疲力尽,连身躯都没法再挺直,只能有力地趴在马背上。在他的身前,用一根绳索紧紧地绑着一具无头尸身牢固在身前,另有一颗已经合上了双眼的头颅。
像他这般的年龄,又一辈子都在军伍当中,早就不知看过了多少生离死别,看过了多少殛毙血腥,现在即使再有不幸,也不过只是在那些染血的册页上再冷酷地加上一个名字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