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低迷在夜色里,盘桓在帘帷间,就像一缕抓不住的轻风,却宛转出不成思议的和顺。
他寥寥一笑,却不答话。那笑容里仿佛藏了些昭然若揭的苦衷,勾得她想问却又不敢问。终究他回过甚来,冰冷的手悄悄从她手掌中抽了出去。
她截断他的话:“本宫想让你看清楚,十年、二十年,本宫便一向是个如许的人。或许先平生素不常看舆图,”她顿了顿,“现在的徐,已得天下三分之一,本宫为徐国强大所做的任何事,本宫都从不悔怨,也毫不报歉。”
(一)
话里有些仿似走投无路的哀思。
不成思议的和顺,却含着不能明言的哀伤,仿佛这统统,都是真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