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笑了,她的容颜藏在烛光以后,显得昏黄含混。随便靠着浮雕玉枕,暴露一截玉似的手臂,像入了画似的,美艳不成方物。
亓笙疼得闭上了眼睛,但是看不见反而会加深他的痛感。他被迫转移本身的重视力,视野落在远处的床榻之上,发明靠在床边的男宠正盯着他看,银发遮住了他的脸,只暴露冰冷的眼睛。
每靠近一步,她的容颜便清楚一分。光怪陆离的影子投射到她的脸上,各式窜改,千种委宛,时而冷酷,时而妖媚。只是在这万般窜改的灯光之下,她的身后始终没有投下她的影子。
六界万物皆有三六九等,不是靠身份职位,就是靠才气强弱。而对于禾锦来讲,分别他们品级的不是这些,而是他们的血,此时奉上门的猎物,就属上品。
听闻皎月宫有一男宠,王女专宠数千年,耐久不衰,世人称其靳公子,想必就是他了。
她的脚边靠着一个男宠,许是喝醉了,俄然轻笑了一声。他的发丝仿佛是乌黑色,在暗淡的光下边看不逼真,红色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肩头,软得像没有骨头的猫,偎在她脚下。一双媚眼如丝,缠绵在心头。
“十七。”榻上的人俄然喊了她的名字,他的声音软软的,像温水一样沁民气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