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他与宸羽斗得狠恶,船身几近被毁,又有幽昙婆罗作怪,堆栈当中有小静捣蛋,想来这些部位已经化作海底残片,无从打捞,唯有这暗仓幸免。
“何时调班?”锦陌又问。
黑木倒吸了一口冷气,道:“方才城主和将军还将来时,尸首还是无缺,这么一会儿工夫就……”
“只要船只,没有人。”延熙神采有些凝重了:“昨夜在西海看管的几名侍卫,也都死了。”
俄然,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,呼啦一声便从她耳边驰过,腾起漫天的灰尘把她呛得直咳嗽。
“黑木,是你最早发明的,你给锦将军讲讲当时的环境。”延熙道。
“哪个天杀的,赶着投胎呢!”栾栾没好气地抱怨了,还没抱怨完呢,呼啦啦一阵风,又来了一队人马。
延熙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施公子,闲事要紧。”
“侯爷,这是?”延熙盯着锦陌交给侍卫的女娃,有些胡涂。他也是风尘仆仆地赶来,方才出城之时还未见锦陌带着女子,怎的一转眼工夫,怀中便多了个俏人儿呢。
谁知,他一踢,本就不健壮的船“哐”的一声掉了一大块板,哗啦啦地从船内倒出一滩海水以后,咕噜咕噜又滚落很多偌大的珍珠。那些珍珠在海滩上,映着朝阳,收回灿烂的光,一看便知是代价连城,那些侍卫眼睛雪亮,就连延熙也睁大了眼睛。
翌日,海边城镇又规复了热烈,因为禁了海,渔民都闲了下来,将本身的货存摆出来叫卖。栾栾一夜未眠,没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,喧闹声,叫卖声,呼喊声都入不了她的耳,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,躺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。
锦陌闻声,希律律勒住了马,只见栾栾像只彩雀普通奔了过来,不由奇道:“栾栾女人怎会在此?”
“你还笑我!”栾栾这下气了,一顿脚不睬他。
因而,他只是冷冷瞧了那人一眼,便问身边昨夜值班的保卫:“这些人是在船里被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