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,雪琉璃不在船上,东槐大人多心了。”锦陌还是沉默。
东槐定了定惊魂,瞅了宸羽半晌,又见宸羽取出通关文牒和蓝魅之国国主所赐金牌,他细心研讨了一番,立时换上了奉承的笑意,上前致礼:“啊,本来是蓝魅之国的使者,真是失敬失敬!如何没有传闻蓝魅之国有使者前来我沧罗呢,也好让我主有所筹办啊?如果怠慢了使者,可如何是好?”
当东槐走进楼,锦陌与宸羽并肩而行,忍不住低声问道。
“锦陌将军,我可有王的手札在此。陛下未在此时下旨撤回你的兵权,你当晓得陛下的情意。锦陌,识时务者为豪杰,我劝你还是交出雪琉璃吧。没有看到无缺的雪琉璃,我也不敢等闲起家,若回到镜城,王没有见到雪琉璃降罪于我,锦陌将军又反咬一口,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了?”东槐还是不依不饶的,语气更加锋利了:“若雪琉璃真是无缺,将军又何必遮讳饰掩?莫不是将军真的丢了贡品?”
栾栾笑得肆无顾忌,手指刚动,想施个法经验一下东槐,却不想楼下的门俄然翻开,宸羽安闲走了出来,淡淡道,“她是我的家眷,东槐大人。”
“不消东槐大人再三提示。”锦陌咬牙切齿,额头青筋凸显,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限。风继用本身的祖母作威胁,锦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这些是他早就推测的成果,他握着剑的手又不由紧了一分。
“你到底是谁?那是幽昙婆罗花,莫非你是西海的邪物?”东槐俄然想起方才锦陌说的那句话,神采更加惨白,莫非锦家一向耸峙不倒的启事是因为西海邪物的支撑?这……
“大人,这……侯爷世代衷心于帝国,何曾有过背叛之心?大人怕是多虑了吧……”延熙有些难堪了,看锦陌的神采的确要冻出冰来,他天然晓得锦陌的性子,如果真把他惹急了,锦陌一挥手,西海海军反攻,必然血流成河。莫说一个东槐,就是十个东槐也死无全尸了。
他的手松开了剑柄,冷然回身:“残存的贡品我会盘点清楚,到了镜城,东槐大人天然能瞥见无缺的雪琉璃。”
“东槐大人这边请。”到转角处,宸羽又微微欠身,作出请的姿式,将东槐引进了锦陌的房间。
东槐的神采立即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,他的确是很奇特,莫非说,锦家真的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宝贝?不成能啊,就连独一和锦家有关联的元帅府都已经如风中残烛,岌岌可危了,另有甚么能够支撑锦家?
“东槐大人仿佛很吃惊鄙人为何会呈现在这里啊?”宸羽道。
锦陌神采发青:“东槐,你休得胡言!”
“不熟谙就不能在一个房中了吗?”栾栾好笑道:“也许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盗匪呢?哦,不,应当是那城墙上张贴的女妖,哈哈……”
“将军无说可说了吧?或者,是蓝魅之国与我沧罗和谈是假,你锦陌想借蓝魅之国反沧罗才是真?”东槐的话说得愈发不堪。
“天然是替你得救,莫非还让你在这里杀了东槐吗?”宸羽淡淡道。
延熙心照不宣地点点头,说了几句感激的场面话,退出了驿馆等待。
“宸羽你到底捣甚么鬼?”
“锦将军,既然是贵国的使节,让大人上楼考证雪琉璃也是理所当然,不过,我不想其他闲杂人等窥视雪琉璃的奇妙,这也是国师的意义。”言罢,宸羽瞥了一眼东槐身侧的延熙。
“这倒不消,贵国锦陌将军对我等照顾有加,并未让贵国显得有何不当之处。我等暗中护送雪琉璃,国君和国师并不想我透露身份,方才也是不想见锦陌将军难堪,才迫不得已呈现。毕竟,锦陌将军是我蓝魅之国的高朋,国君都须顾忌将军三分。若因为我的避而不见让两国不能修好,我如何承担如此严峻的罪恶?”淡淡说着,宸羽非常有礼地微微欠身,一旁的锦陌都不由佩服宸羽扯谎的技能,那样平静自如,还彬彬有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