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有做人的无法,做神有做神的苦涩,天之道,损不足而补不敷,十全十美的事情,向来也不会存在。但起码,她今后不会再孤傲了。
禹司凤好不难堪,化石织女也好,星君也好,他是半点印象也没有,不过当日初见璇玑,便觉面善,今后朝夕相处,更是情思不成按捺,想来果然是人缘前定。那甚么星君,说他痴情,他却独独爱织女的皮相美色,只要面庞类似就好;若说他不痴情,何必世世为人间世孤傲,这一桩情事,真是乱七八糟,莫可名状。
禹司凤转头去看璇玑,她似笑非笑,似嗔非嗔,此种神态,令民气醉。见他盯着本身,璇玑吵嘴清楚的大眼睛也瞪归去,悄悄用手指在脸上刮了两下,无声地对他做口型,那意义,大抵是说他本来是积年的老色鬼,迷恋美色,连前程都不要了。
璇玑微微一怔,跟着却展颜浅笑,重生做人,十八年来苦涩甜美仿佛一一掠过面前。若说苦,天然也是极苦,人与人的相处,总归是苦涩的。但正因为有这类种苦涩,或是踌躇不决,或是孤傲彷徨,或是被各种交谊绊住了脚没法萧洒自我,以是做人的甜美才显得分外醇厚可贵。
天帝低声道:“璇玑,做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