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先拿绳索捆了,另一只苏梅握着两个翅膀捏着鸡头,拔了拔脖子上的毛,一刀划开脖子,然后飞速放下刀,抓着它两条腿将血控进了碗里。
“你们先吃着, ”苏梅撩起围裙擦了擦手道,“陈同道有点血虚, 我把炉上熬的鱼头汤给她送去。”
杀完一只,苏梅又把另一只杀了。
“好。”苏梅放下镰刀,在地头的溪水边洗了洗手,去农垦食堂拿了大胖刚蒸出来的饼子。
她家的屋子格式跟王营长家一样,三间带一耳,他们本身用土坯建了个厨房,没盖院墙,只用树枝围了一圈种了片蔬菜,另一边盖了猪圈,搭了个鸡鸭棚,用木料扎了个羊圈。
“没事,”苏梅安抚他们道,“烂红薯除了不能保存,不影响口感,等全数收完,你们帮我打打动手,我们把烂红薯洗濯洁净,切成片晒一部分,再留一部分做成红薯粉、红薯粉条。”
“好。”苏梅端起饺子汤喝了口,“咱家没喂猪羊,割下的红薯秧给王大娘喂猪吧?”
几人看了下地边的长宽,攥动手里的东西先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苏姨,你喝杯茶在走……”
赵恪夹起一个喂她道:“吃两三个, 不迟误。”
早晨,苏梅趴在赵恪怀里,把玩着他的手道:“咱挖个地窖吧?另有大豆、稻子要收,等这些收完,再种,年前又是一拨收成,杂物房如何腾也装不下这么多粮食。”
她这边方才翻开家门,赵恪也拉了一车红薯到了山下。
“这会儿?!”现在是12点多,恰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,太阳晒在身上都烤的慌,苏梅感受了下,得有三十多度,“大夫不是说你娘血虚吗?如何还这么拼?”
苏梅醒来,他已带着小瑜儿、小黑蛋出门了。
“我改天找海岛的李队长买点盐,”赵恪顺了顺她的头发,安抚道,“咱腌咸鱼尝尝。”
苏梅拿起镰刀先教他们割红薯藤,割完一片后,再拿了铁耙教他们如何扒。
苏梅也没有经历,不过她有精力力,一眼畴昔就晓得在哪儿下耙,下多深。
褪毛开膛,剥去鸡皮鸡油取出内脏。
苏梅轻笑:“收了咱家的还不算,过几天要去帮别人收几亩,时候如果充沛了,说不定还要把你们丢到兵士堆里,跟他们一起扒军区的红薯呢。”
还能说啥。
炉子拔开,苏梅捉了两只不如何下蛋的鸡。
赵恪“嗯”了声,片下一块果肉,喂她道,“有几个小子呢,扒红薯你畴昔当个批示,别跟着他们下死力。”
怕他们把红薯挖烂了不好储存,苏梅一棵棵给他们都标注了下耙的位置和要挖的深度。
“嗯。”赵恪端起面汤倒进一个小碗里晃了晃, 递给她道, “喝一口。”
看了看表,时候还早,戴上斗笠,苏梅去了农垦食堂,找司务长订了一个月的饼子,接着去孵化房调了下温度,给小鸡小鸭喂了点小米,往引水槽里添了些凉白开。
“吃好了,”刘浩南笑道,“没想到鱼肉饺子也这么好吃。”
“吃饱了。”赵恪把嘴里的饺子咽下,拿起竹制果盘里的小白瓜和匕首,一边转着削皮,一边道,“家里的小子太能吃了,你下午拿些钱票给司务长,每天从农垦食堂买些饼子返来。”
刘浩南狠狠地抹了把脸:“干吧!”
“嗯。”赵恪削好小白瓜,片成一块块堆在小碟子里插了个竹签给苏梅放在手边,起家收了果皮,拿着匕首去水龙头那冲了冲。
“我爹返来听我说,我娘血虚累晕了,拿起镰刀就去了地里,说是趁着这会儿歇息,先把红薯秧割下来晒晒,早晨他放工走那恰好给拉返来。”大妮笑道,“贰心疼我娘,我娘也心疼他。一见我爹拿着镰刀走了,哪还躺得住。我爹前脚刚下地,她后脚就跟了畴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