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了没有了……”小黑蛋连连摆手。
苏袂伸手挑了两条大的鲶鱼添进篮里,回身给她:“两个小家伙,连日来没少在你家用饭,以往没甚么拿脱手的,不好回礼。这鱼,你带归去给老太太尝尝鲜。”
小肚子微微鼓着。
“小家伙给你们添费事了,”苏袂接过竹篮,回身一边朝厨房走,一边转头对张宁道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东拉西扯地留到晌午,就想蹭口饭吃,哪知人家苏梅满口伸谢,标致话说的一套一套的,就是不张口留人。
“伤的重吗?”张宁抬起念营的脚看了看,“这是被碎石扎的吧,得几天养。不怕,我这里有药。”
“好吃倒是好吃,就是比着甜粄,王奶奶吃着差了点味,”老太太遗憾道,“如果有红糖就好了。能够蒸甜糕,做甜粄。”
“也是,”王老太悻悻道,“那女人的东西主贵着呢,晓得了还能让小黑娃提过来……”
这么来了两次,老太太歇了心机,跟苏梅也就淡了来往。
随之收了烤鱼的竹架,清理了地上的鱼骨,抽了火上没烧完的柴,将剩下的一点炭火移到客堂搭衣服的三角架下。
“那就感谢了。”苏袂没客气。
剩下的鱼抹盐晾起。
……
“马口鱼香煎,鲶鱼嘛,你早上不是从食堂买回块豆腐吗,挖点野蒜,咱做香蒜鲶鱼豆腐煲。”
建国初期,当局鼓励华侨返国投资,她大哥就是此中的一员。
屋里王老太跟小黑蛋并排坐在桌前,双手捧着艾粄,反比赛似地吃的苦涩。
“说是两个孩子在咱家用饭的回礼。”张宁扶正篮子,抿唇笑了一下:“我到现在都不敢信赖呢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嗯,老太太邀了他在家用饭。”张宁瞅了眼屋内乖乖坐在小凳上的林念营,问道,“念营要不要跟大娘畴昔?”
王老太嗤笑一声:“这话你信?”刚从故乡过来,谁不带点故乡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