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粮票也不是我的,是我小叔留下来的,让乡亲们记他的好吧!”
至于去县城或者更大的处所买,那是他们想都不会想的事,一个村庄里有八成以上的人连二十里外的公社都没去过,更别说更远的多数会了。
白眼儿狼!不怪她姥看她不扎眼!买返来就想着给别人,一条都没给她姥送!
开好先容信已经是早晨了,二叔公连夜进城,紧赶慢赶才搭上了半夜的火车。
二叔公把手里的地瓜干放回纸箱子,谨慎翼翼地盖好盖,“小安呐,照理说二叔公不该拿你这么金贵的东西,可咱故乡遭了灾了,客岁的粮食底子充公上来啥,这些东西能救很多人的命啊,二叔公就收下了,归去我跟乡亲们说明白,大师伙儿记你一辈子的好!”
周小安穿来没几天,每天事儿都太多,一时还没重视到这类辨别,看着周小全盯着地瓜干看,不好先给他,拿起两块塞给二叔公和王腊梅,“二叔公,你尝尝,这味儿正不?我去西城办事,看那边粮店好多人抢着买,就买了,也不晓得好不好。”
去拿粮?那不就是说我们让农夫饿肚子了吗?这不是给群众公社大食堂争光吗?这不是否定三面红旗的巨大服从吗?这不是给都会住民增加承担吗?
最后还是二叔公几次解释,就是普通走亲戚,侄媳妇每年过年都来,这回能够是搞出产来不了,才让他去一趟……
之前开个先容信只要出产队和大队盖印便能够,现在却必须颠末公社,可见把关有多严格了。
“好孩子,好孩子!”二叔公欣喜地笑了,满脸沟壑纵横的皱纹伸展开来,“你们都是好孩子啊!咱柳树沟有你们如许的好孩子,那是祖坟选对了风水!老祖宗保佑啊!”
又扯皮了半天,二叔公被叫去好好警告了一番,公社才在先容信上给盖了章。
王腊梅盯着那一大纸箱子地瓜干,眼睛几近冒火了。这败家玩意儿!这么好的东西,之前都是点心铺子里才卖的,这都多少年见不着了!运气好让她赶上了,还不当回事儿给送人了!
二叔公是出产队队长,出产队的证明好开,大队也顺利地盖了章,可拿到公社,先容信和电报在几个正副书记手里转了一天还没个精确说法,几小我只好又开了个见面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