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娇娇?”韩齐修喃喃自语,不由自主地往沈娇处靠近了点儿。
沈家兴牵着沈娇的小手,来到了卫生间,沈家别墅当时的装修都是遵循M国的风行来的,质料也全都是从M国飘洋过海运来的,非常欧化。
韩齐修无聊地走在大街上,双手斜插在裤袋里,上半身一件蓝白条纹的海魂衫,内里套了件半新不旧的绿戎服,下身是条军裤,这一身在这个时候就是风行的前锋,特别时髦,也特别让人畏敬。
女门生板着脸斥道:“改革就是要从小抓起,再拿把扫帚过来。”
韩齐修心中一动,阿谁小女孩的声音实在好听,就跟爷爷养的黄鹂鸟似的,不晓得长得如何?
沈家兴夹了半块艳红的玫瑰腐乳放进沈娇的碗里,沈娇尝了口,笑得眼睛都弯了:“真好吃,爷爷您也吃。”
沈家兴穿上了中山装,柔声交代沈娇乖乖呆在家里,谁来都不准开门,沈娇刚强地点头,非要跟着沈家兴一块去。
这些新名词沈娇一句也听不懂,她只晓得这个坏女人不让爷爷歇息,真是个坏女人,比那些公差大人还要可爱。
厨房里煮好泡饭的沈家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客堂,见到乖乖缩在沙发上如同洋囝囝一样敬爱的孙女儿,顿时就精力抖擞起来,他可不能倒下,他是娇娇独一的依托了。
生涩地洗漱完,沈娇跟着沈家兴去了厨房吃早餐,沈家兴从火油炉上取下煮开的泡饭,早上他懒得生火,便用了火油炉。
爷孙俩才刚吃完早餐,碗盘都还没来及清算呢,砰砰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沈娇吓得跳了起来,错愕地看着沈家兴。
放逐路途上每天只要两个高粱面窝窝头供应,她岂会嫌弃白米饭不好吃?她刚才只是见到白米饭有些不敢信赖,发了会子呆罢了。
“给阿谁小的剃阴阳头,小小年纪就烫头发,公然是本钱家的腐朽风格,剃了!”一个锋利的女声传了过来。
泡饭就是将头一天的剩饭加点水煮沸便可,泡饭就腐乳,是海市人最为遍及的早餐,一钢精锅泡饭,半块腐乳便是海市人一家的早餐,沈家讲究一些,泡饭必须得煮开,其别人家可就没有这般讲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