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只酒杯亲热地碰在一起。
“魏主任,为何这般伤感?落日无穷好嘛,朝霞才是最灿艳的风景。”孙贵仁煞有介事地应和着。
“孙处长,眼下正值收贷淡季,百忙中你能叫我出来,必然有啥要事吧?”魏水清转入正题。
惊魂不决的孙贵仁绝处逢生地躲过了一场灾害,他仰着脸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内心不知是悔恨还是感激。
舞台上灯光阴暗,一个扎着长发辫、满面沧桑的男人玩弄着锃亮的萨克斯,大厅里流淌着黏稠的哀伤。孙贵仁舒展眉头,哀伤的乐曲使他面前闪现出一派萧瑟的气象,那是生他养他的故里。
魏水清有些动情地说:“这些年,我和贵仁一向对眼法,又乡里乡亲的,我的事他不管谁管。明天有幸和您这位大老板了解,也算是三生有幸。”
就在这时,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包间的门开了,声音很大,像是被人用脚踢开的,没等孙贵仁撒开手,灯就全亮了。
“你说的他是哪路神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