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三哥道:“我在等阿谁蒙面人脱手。”
翌日,柳三哥与南不倒起家开门,见大马猴穿戴光板子羊皮袄,抱着鞭杆儿,在窝风的门斗旁站着。
南不倒掠到蒙面人跟前,一招“无中生有”,向蒙面人眉心挑去,这一招埋没着三种变招,三种变招能生收回三七二十一种剑路,罩定蒙面人周身。
蒙面人道:“是敌。”
何况,两挂马车不紧不慢的跑来,节拍平和,象是在赶路。
土路上刀剑磕碰声叱咤声四起,雪尘飞扬,起先另有乡村里的老乡在远远张望,厥后,怕吃误伤,都躲进屋里,关门落锁,不敢看了。
瘸腿狼道:“没传闻过。”
嗖一声,冰冷的闪电又从他后背抽走了,血,从他的前胸后背放射而出。
他叹道:“哎,你定是千变万化柳三哥,公然好剑法。”说着,虚劈三刀,掉头便往江边的山上飞纵。
而来芳的眼里,只留意翠花周身的安危,这傻女人是如何啦,不要命啦,报仇心切到这类程度的人,她还是第一次见地。
继而,两人疾斗,身形百变,只听得刀剑相磕,令人目炫,叮叮咚咚一阵急响,两人刹时已掠向松花江江面上,人影一花,南不倒向后飞掠,蒙面人的快刀,真有些难缠。
两人在冰面上溜滑飞纵,刀剑织成的光晕,在冰面上飞旋。
柳三哥道:“她是师姐,不会没有武功吧。”
忘情尼姑说着,手掌在车座上一按,人如大鸟普通腾空而起,身法竟然非常轻巧。
尼姑虽是在骂人,声音却非常好听,如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一个尼姑喝斥道:“不要脸的东西,贫尼最恨的是轻飘荡子,吊儿啷当,蜜语甘言,始乱终弃、朝三暮四,今儿个,让你尝尝贫尼的短长。”
南不倒道:“三哥,快,看看去。”
今儿的气候好,两挂马车的车窗都开着,翠花眼尖,凭窗远眺,老远就认出了手握铁箫的白脸狼,她低声对来芳道:“来姨来姨,你看你看,前面阿谁拿着铁箫的就是白脸狼,就是骗我的车小发。”
“甚么外号?”
白脸狼向仙姑等人掷出一枚轰隆子,叭,一声爆响,一片火光,白烟满盈,令人堵塞。
雪莲仙姑问:“她自称是雪莲仙姑啦?”
年青人长着张娃娃脸,笑嘻嘻的,一边谈笑,一边展开身法,两三个起落间,已飞掠到帅哥身前,帅哥与年青人别离接下了一个尼姑,这一来,两边才显失势均力敌,互不相让。
雪莲仙姑道:“这个好说。”
刀疤五爷乐得以假乱真,道:“这儿离长白山不远,在我们的地头上,到处有我们的人。”
“左额头上长着个瘤子。”
看来两边均是妙手,窜高伏低,技艺非常健旺。
瘸腿狼见老迈白毛风也跑了,如此烂打下去,必死无疑,何况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
她觉得是七杀手的人,或者是阴山一窝狼的人,这下情势更是危急。她说这句话有两层意义,第一,你们的救兵来了;第二,说‘你们的人马也赶来了’,‘也’字大有文章,言外之意是,前面马车里的当然是我们赶来声援的人。
翠花道:“没错,来姨,要出错,你就杀了我。”
南不倒吃了一惊,问:“大马猴,你干吗,吓我一跳。”
刀疤五爷道:“传闻,七杀手的老3、老4、老6、老七都是你杀的?”
一念及此,便返身折回。
仇敌就在面前,仇敌相见分外眼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