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摸彩道:“这些谍报都是费钱买来的,代价不菲啊,不好弄呵。”
应摸彩道:“那奇特啥嘛,你遇见咱哥在武汉嘛,武汉另有鸭脖子好啃,另有武昌鱼好吃,武汉好嘛。”
杨香香道:“是啊,智囊部下有几小我专门汇集水道上的谍报。”
曹大元笑道:“好,好,我不懂,谁能搞懂女人的心呢,实在,女人的心比江湖更深啊。”
曹大元道:“那是二弟的本事,二弟把稳,千万不成露了行藏。”
曹大元道:“事理?哼,他是怕我今后夺了他的权吧,前怕狼后怕虎的,难成大事。”
杨香香问:“你让二弟去谈啥呀?”
杨香香道:“我也喜好武汉,不知为甚么,我特别喜好武汉。”
曹大元苦笑道:“哈,是吗?不是合股,是合作。”
曹阿元笑道:“行了行了,别闹了。说端庄的,你们看,老龙头分开邯郸,会从水道经洪泽湖、高邮湖回南京吗?”
杨香香道:“大元,你就放心吧,小弟是个鬼精灵,谁还能比他鬼呀。”
应摸彩摸摸头皮,笑道:“哪有那样做嫂子的,小弟的头都敢打,咱哥可从没打过我。”
杨香香道:“洪泽湖老迈在江湖上名头很响啊,人称‘金毛水怪’,名叫黄头毛,专门劫夺洪泽湖、高邮湖及运河一带的商旅,因行事奇特,非常狡猾,故交称‘水怪’。”
第二每天刚落黑,出去一个店伙,包着头帕,脸上沾了些髯毛,肩上搭了块毛巾,见了杨香香,问:“叨教客长,这儿有一名曹爷吗,内里有人找。”杨香香道:“有,有有,请他出去。”那店伙也不言语,一笑,反身关上院门,摘去头巾髯毛,道:“嫂子好,不熟谙小弟啦?”杨香香一愣,这才认了出来,道:“嗨,死鬼,把我吓死。”尖嘴鳄进了屋,三人非常亲热,客气了一番,叫了几个酒菜,关上门窗,边吃边谈起来。曹大元喜喝烈酒,叫了两瓶高度北京二锅头。
那是一辆两匹马拉的旧马车,车内坐位下备有马鞍鞯,随时能够换成单骑,飞奔逃窜。
应摸彩道:“周到,他也太周到了呀,你晓得赏银是如何分的,他要三十万中的二十五万,我方只得五万。这叫做算无遗策,算到人骨头里去了,算进不算出啊。”
三人说谈笑笑,时候过得缓慢,不觉已至深夜。
尖嘴鳄应摸彩,三十来岁,身材寡瘦,长得尖嘴猴腮,只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,骨碌碌乱转,透着机警活络。杨香香为他俩斟上酒。
曹大元问:“见着金毛水怪黄毛头没有?”
运河堆栈有三进深,几十间客房,他将最后一进的院落包了下来,图个平静稳便。叮咛店家道:如果有人来找曹爷的,就说住在后院。
曹大元哈哈一乐,道:“二弟,传闻过强龙难敌地头蛇吗,这是在他的地头上呀。银子我不看重,我只要老龙头栽了,老龙头栽了,咱哥俩才气重整旗鼓,乱中夺权。有了地盘,还怕甚么没有呀。”
杨香香道:“谁奇怪呀,人家奇怪的只是你。你老是不懂。”
曹大元道:“洪泽湖。”
曹大元道:“是,二弟是洪泽湖的人,洪泽湖的老迈是他的赤膊兄弟,从小在一起长大。”
杨香香道:“不会成的。”
曹大元问“莫非阴山一窝狼也想在水道上占有一席之地?吃着碗里的,想着锅里的?”
曹大元道:“谈合作。”
曹大元道笑笑道:“现在还不能奉告你。”
他俩的马车沿着运河旁的大道前行,人来车往,络绎不断,春野弥望,一片翠绿。
俄然,门别传来了“砰砰”的拍门声,门外喊:“开门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