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色狼一步踏入场子,朗声道:“各位爷们,让小弟来尝尝。”
谋财狼急道:“傻兄弟,那是易容的黑颜料涂的,传闻人长得又白又嫩,可美了。去,要真长得丑,你不要,我要。只要能挣钱就好,丑点就丑点,熄了灯,一样用。”
只听得砰叭骨辣,数声暴响,那只青花景德镇大瓷瓶,被砍得粉渣末碎,瓷片粉飞,叮叮铛铛,落了一地。
当时,世人发声喊,手中兵器齐向南不倒身上抡去。
细雨点、大雨点停止了啄食,看着他,咕咕地叫两声,似是在说:“好啊。”
南不倒这时才明白了,本来,姓董的就是老妖狼董迎欢,独眼龙就是阴山一窝狼的老六毒眼龙啊。她早就听三哥提及过,今儿才是第一回见到真人呢。
鬼头鳄淡淡一笑,道:“帮主,天机不成泄漏,看小人玩一手吧,你老看看,对不对?”
众魔大乐,都嚷嚷本身床上工夫不错,别人不可。
曹阿元谦道:“帮主谬奖,江上诸葛,小人实不敢当。小人厕身席间,承蒙帮主看顾,无德无能,只是混口饭吃罢了,苟全性命于江湖,不求身前身后事啊。以小人鄙见,当前局势,关头在柳三哥,如能将柳三哥摆平了,那么,其他的人,便好办很多了,可分头夹攻,各个毁灭,比及灰尘落定,我帮便能立威天下,号令江湖了,到当时,帮主威名,流行天下,各帮各派,天然唯帮主马首是瞻了。”
南不倒正这么合计着,只见白毛风手一举,道:“各位兄弟,静一静。”
独眼龙却管自拖着枷锁,呛啷啷连声,自顾安闲路边坐下,看来满肚皮的不欢畅。
如果没有他这句“要活的”的话,或许,南不倒支撑不了多久,就会死在乱刀之下。白毛风不想让她去死,南不倒死了,他拿啥去跟千变万化柳三哥谈前提呢?!
她警告本身:你想啥想,重视,现在你是在哪儿呀,是在虎穴龙潭啊。
洞中门路盘曲,凹凸起伏,南不倒埋没在黑影里,实在,她是越走越胡涂,底子找不到北了,幸亏前面有呛啷呛啷的枷锁声,她不必跟得很近,只要循声前行便可,倒不消怕跟丢了。
三哥笑道:“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坏呀。”
现在,是南不倒正尔八经用“无字真经十三剑”临阵对敌,她只感觉胸腹间真气流转,非常镇静,身剑合一,收发自如,底子就不消挖空心机,奋力拼搏,剑招一出,便妙入巅毫,气象峥嵘,奇峰叠起,源源不竭,循环来去,总能化险为夷,反败为胜。
洞内的巷子盘曲蜿蜒,走了一阵子,二黑俄然收回一声低低的尖叫,这是二黑报警的叫声,叫声并不清脆,却足以让南不倒闻声,她吃了一惊,噗,忙将燃着的松明吹灭,身影一晃,闪在一块钟乳石后,二黑在空中一跃,藏得没了影子。
白毛风见阴山狼与毒眼狼来了,面带笑容,道:“二位兄弟委曲了,快快为二位翻开枷锁。”
……想起南不倒的龙凤笛,三哥心中一动。便对啄食的细雨点与大雨点道:“细雨点、大雨点呀,我们去找南不倒好不好?”
不过,这没用,我不吹龙凤笛,大细雨点就找不到我;现在,我又不能吹,要一吹,没等柳三哥赶到,我的小命就玩儿完啦。
南不倒讶异之极:如此桀骜不驯之徒,见了二爷却惶恐到了顶点,见了姓董的又如此听话,真有些令人不成思议啊。
群魔好整以暇,你上我下,打击戍守,瓜代停止。白脸狼叫开了:“南不倒,快放下剑,嫁给老子吧,瞧瞧,老子比柳三哥可帅多啦。”
望楼上的护院对着柳三哥,大声问道:“哪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