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,除了挣钱,就是玩,即便玩,也在挣钱。
汤老九道:“六合知己,我说的满是实话。”
朝晨,在北京前门,胖嫂拦下了一辆驴车,呼吃呼吃爬上车。
七弟道:“有,那是他自以为写得不好,扔在字纸篓里,被我偷偷捡起来藏着的。”
七弟道:“是。”
驴车向天坛驰去,车老板问:“走亲戚?”
瘦子道:“晓得晓得,快去拿,快去拿。”
汤老九迷惑道:“现在的身份?”
瘦子道:“行,不过,我,……我还是保险一点的好,就以现在的身份问。”
院内打扫得非常干净,进入客堂,屋内生着炉子,暖融融的,世人落座,中年男人关上门,端上茶水。
七弟道:“三嫂固然说。”
巧了,不一会儿工夫,西城汤老九手里提着旱烟,时而抽上一口,摇摇摆晃地向麻将馆走来。
瘦子道:“懂不懂,谨慎行得万年船。”
瘦子问:“七弟,我问你,宫巷子是哪儿人?”
然后,扯着他走进一条胡同,拐过七八个弯,才又拦下一辆马车,直奔西直门。
胖嫂道:“天坛。”
瘦子道:“拿来看看。”
“另有一些人来了,也不看书画古玩,问‘你们老板在吗?’如遇陆掌柜在,就忙迎上去打号召了,两人私语数句,或手势比齐截下,陆掌柜当即会将来人引进里屋密谈;如果陆掌柜不在,来人会在店堂里等待或下次再来,问他可有啥事要传达的,来人必然说:事关严峻,定要劈面奉告。比及见着掌柜的,私语数句或手势比齐截下,便当即如熟人普通,进里屋密谈了。凡是,谈的时候较长。陆掌柜与客人进里屋前,还是会关照一番:有人找我,十足回绝,就说出去了。
瘦子道:“当然有干系!你说的是谎话,北京吵嘴两道,大凡有点名誉的人,只要在北京这块地盘上行走过,就休想瞒过金牌耳目汤老九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瘦子问:“清场?如何叫清场?”
七弟道:“听口音,一口京电影,象是北京人,可偶而冷丁漏出一两句古怪的方言来,象是南边的人,连北方人都不是。南边话,满是鸟语,隔个百里就一种方言,不知有几百种,究竟是哪儿人,我真搞不清。”
车老板问:“大姐,上哪儿?”
不过,他很有分寸,只是小赌赌,玩玩罢了,他常说,谁如果想靠赌发财,就迟早会死在这个‘赌’字上。对于赌,汤老九有切肤之痛,今后,就绝了打赌这个念想。
七弟道:“很恍惚,听不清。”
朝辞白帝彩云间,千里江陵一日还,
汤老九道:“说真的,详细住址,小人还真不晓得。哥,你想,七杀手是搞暗害的,他们的构造是当今江湖最诡密的,奥妙联络人是暗害活动的关头人物,能让外人等闲晓得么,当然不能!不然早就黄了,不过,我为欧阳原做了五年的密探,并不是只拿钱不办事的滑头,小人品德不咋的,可办事却钉是钉,铆是铆,没有功绩,也有苦劳,最后的成果,除了跟你说的三个怀疑人:怡亲王、崔公公、兵部尚书吴楚雄外,另有,小人赶上了一个特别人物,今儿个,小人带你去他那边走一趟。”
“陆掌柜问:‘去哪儿?’大汉靠近他耳根说了两个字。”
瘦子道:“行,可你得说实话。”
瘦子道:“刚才,汤老九说,宫巷子写得一手好字,也卖字?”
“只听得大汉道:‘你签的条约,已在五天前办好了,在浙皖交界的昱岭关,七杀手一举刺杀了祁连刀神齐大业及柳仁宽一家长幼十二口,如果出钱的店主问起,别忘了是十二口,没留一个活口。’陆掌柜道:‘活儿干得真洁净。’大汉道:‘这单买卖,但是你揽下来的,你的条约一签,该死的人就得死,宫掌柜啊,你可真是个‘灭亡判官宫巷子’啊,江湖上的人嘴毒,说啥象啥,说啥来啥,哈哈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