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车,翻开车门,把丁飘蓬扶了下来,丁飘蓬紧皱双眉,小二跪倒就拜,道:“哥,不,爷,老爷,师父,求你教我。”
丁飘蓬道:“你是信不过我喽?”
这两天来,飞天侠盗丁飘蓬实在流的血太多了,也太累了,他真想好好睡一觉,一觉睡他个几天几夜,无人打搅,方能神完气足。
丁飘蓬笑道:“金福呀,你的膝头也太软了,见了谁就拜。”
小二道:“啊,那但是一伙无恶不作的盗贼,传闻武功也非常了得。”
逃命,现在端赖这马了,丁哥这些天但是希冀不上了。能不能逃出追捕,这两天两夜但是关头,老子有了这昆仑追风黑骏马,这些狗日的捕快就休想得逞,见鬼去吧,狗日的捕快!
丁飘蓬命小二收起地上的飞镖,小二道:“爷,伤好啦?”
丁飘蓬道:“行。”他把剑从窗口递给小二。
丁飘蓬与小二这才细心打量起这匹昆仑追风黑骏马来:头形略小,双眼圆润清澈,两耳背削,马脖子高挺,长而曲折,马身平直微弯,长宽适中,四肢苗条,四肢与躯扳连接部位,肌腱流利,前蹄浑圆,后蹄稍尖,马身长着精密的黑毛,唯独马脖子上的鬃毛及马尾稠密苗条,乍一看,这马除了毛色黑亮外,很瘦很不起眼,还没有人见了此马,奖饰过一声。今儿个是碰到里手了,竟然有人冒险要盗这匹瘦马。
小二道:“你教我一招跑得快的诀窍,我有空就练,渐渐也就会了,我只想跑得快逃命,看来我是要逃一辈子命了,我又不想飞檐走壁,高来高去。猜想也不会太难,哥,爷,师父,莫非你见死不救么?求你教教我!”
忽听得昆仑黑骏马咴咴嘶鸣,睁眼一看,见一三十余岁的高瘦男人,独眼黑亮,另一只左眼装着只琉璃假眼,从假眼眼角有一条深长曲折的刀疤,一向延长到下巴,身着玄色紧身衣靠,腰悬一柄弯刀,刀鞘上有个狼头装潢,披着件灰色披风,正要去解“大黑”树上的缰绳,丁飘蓬大喝一声道:“找死。”他左手取出飞镖,抖腕发镖,咻,飞镖直射独眼龙面门,独眼龙一闪,避过飞镖,右手在腰间一按,抽出弯刀,正要扑向丁飘蓬,丁飘蓬的第二枚飞镖又射向他颈项,独眼龙全神应敌,不敢忽视,神马“大黑”俄然蹽起后蹄,踢向独眼龙右腿,独眼龙啊哟一声,一个趔趄,伤得不轻,竟一膝跪下,那枚飞镖从他发间穿过,削下一绺头发,他惊得出了一身盗汗,内心暗道:点子短长,扯呼。
小二道:“这‘大黑’忒神了。”
丁飘蓬仍在揣摩着马车,他发觉马车内的坐位靠背是能够放下来的,马车的坐位还能够抽出一块板子,板子恰好搁在马车劈面的坐位上,哈,就成了一张健壮的床。车座下有扇门,翻开门,内里有洁净的被褥、枕头、衣裤、面巾,另有一柄鳄鱼皮鞘的匕首和几本书。马车前左角的网兜里塞着馒头、饼子及咸菜,马车前右角的网兜里放着只大葫芦,内里盛有净水,劈面坐位下也有扇门,翻开一看,有一付马鞍,有一只精美的牛皮袋,翻开口袋,竟嵌着十三枚铮亮的飞镖。
小二道:“不可。”
颠末这一劫,他对天下统统的捕快都已恨之入骨了。如此没信没义,心狠手辣,断子绝孙,阴招使坏的捕快祖宗乔万全,老子操你八辈子祖宗!
小二道:“是,老爷。”
丁飘蓬翻开小二身后车窗,道:“别怕,我开着车窗,如有不测,尽管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