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着这封手札,妙手空空俄然冒出了一个动机,卖主求荣的怡亲王真不是个东西,何不恐吓他一下,敲他一笔财帛,让他死了里通本国,杀主割地,谋夺皇权的贼心呢。一念及此,因而他便当即行动了,翌日,妙手空空叶老五便出发前去北京。
同时,怡亲王又修书一封,交黑瘦子当天赶往张家口,务必尽快递交给单于,信中没有昂首,也没有落款,只要四字:事泄停办。
屋内的灯亮了,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道:“死鬼,如何才来呀,把人等的,天都快亮了。”
曹国友道:“好,好好,你行,你本事,我等认栽了,姓来的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他向部属一摆手,三人回身,捡起单刀,飞也似的跑了,
他手中早就扣住了一枚石子,手指一弹,咻,石子凝集着昆仑九天混元真气,激射而去,只听“当”一声暴响,叶老五虎口一麻,手中单刀被石子击中,脱手飞出,身子向后一个踉跄,单刀从身边魁巨大汉的肩头吼怒而过,惊得大汉一头盗汗,三人闪身边掠,惊呼:“谁?”
单于面色一缓,将刀收回,插入鞘中,道:“这一回,你是来问罪本王罗?”
黑瘦子道:“亲王的亲笔手札倒是有的,却不能把事情全说白了,万一落在歹人手中,亲王就不利了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来,递给单于,道:“单于大人的顾虑,亲王来时便已考虑到了,是以,亲笔写了这么一封手札,盖上亲王府印鉴,托小人带给单于大人。不知行不可?”
曹国友道:“我劝中间不要来淌这趟混水,这趟混水不好淌,弄得不好沾一身腥。”
本年初春、夏末,中间寄交“单朋友”单于王之两封手札,人缘拼集,奇巧落入鄙人手中,得知亲王意欲谋反暗害,割地求荣,初甚恨恨,后亦豁然。此中玄机,鄙人暗中俱已晓得,本欲递呈秦丞相,向朝庭告发亲王谋反,奈安鄙人手头银钱完善,忽发奇想,欲将亲王两封亲笔手札,以一百万两白银之低价卖予亲王,不知允否?
单于道:“不成能,门是栓上的,他们进不来。失窃后,门没有撬拨的陈迹。”
妙手空空顿首
某年某月某日
恭请
三思而后行
凶奴贩子噗哧一声吹灭了灯火,向窗口走来,叶老五忙向檐下暗影处一跃,背贴椽瓦,手脚勾住椽子,屏住呼吸,纹丝不动。
店伙道:“前天,来了一名白叟,自称姓妙,约摸五十来岁,订了九号房,还预先付了三天的订金,叮咛不得让闲杂人等出来。他说,过两天会有人来要九号房,你就说妙先生已为他们预付了房费。妙先生够气度风雅,临走时还给了小的一把散碎银子。以后,小的可再没见过,客长,妙先生是你的朋友?”
柳三哥冷哼一声,将剑插入鞘中,道:“岂敢岂敢,鄙人叫来无踪,江湖一芥知名小卒。”
柳三哥道:“越是不好淌的混水我越要淌,鄙人的脾气有点儿怪,本身想改,却改不了。”
站在他面前的柳三哥是个脸孔清癯,颔下三绺微须,商贩打扮的中年人,曹国友一脸猜疑,从未见过。
黑瘦子毫不畏缩,道:“小人的话是有点儿冲犯,可你知不晓得,因为暗害没有停止,怡亲王大怒,小人差一点就人头落地了。单于大人,小人一死,此后,谁来给大人通风报信啊。”
黑瘦子告别拜别,单于冒拉拉当晚并不入眠,坐在桌旁,挑灯夜读。妙手空空叶老五倒也一时没了体例。
黑瘦子道:“杏花,你也太无情无义了呀,你看,我每次来都住在这堆栈,找的就是你杏花,从不换口味,如许的好男人,现在未几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