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京。”
“四十九。”
“两封怡亲王的密信，是你做的信使。还要证据么？”
叶老五点点头，道：“也是，看来有些国法也太残暴了，也象怡亲王一样，跟妖怪无异。可我想不出惩办怡亲王的体例来。来豪杰，你说如何治他？”
大汉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这话如何说？”
二掌柜是单于埋在堆栈的内奸，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用，他是第一主要见二掌柜。
叶老五是甚么人？是个踏着尾巴头会动的鬼精灵。贰心中会心，口中却道：“当时，小人将手札藏在此处，是留了一手，就怕万一产生不测，不幸遇害，一周内不见小人踪迹，已交代帮中可靠弟兄，到此处来取密信，将谋反密信递交给秦丞相，给怡亲王来个鱼死网破，同归于尽。”
瘦子道：“我找单于，十万孔殷，要快。”
黑瘦子是个见过世面的人，非常平静，道：“官长曲解了。”
三人掉转头，向山坳深处掠去，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。
单于道：“大要上你是亲王的人，实际上倒是本王的人。”
一个喽啰，将单刀交还给了黑瘦子，黑瘦子没好气地将刀插入鞘中，对单于道：“小人有要事禀报。”
他俩正聊着，三骑快马从马车旁飞掠而过，三名大汉的玄色大氅飞扬而起，腰间佩挂着的刀鞘，磕击着马臀。
单于看着纸条，呐呐道：“行，也只要如此了。”这一回，他例外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着了，扔在铜盆里。点头道：“妙手空空偷信干吗？”
“甚么罪？”
这时，听得远处奔来一阵马蹄声，众凶奴道：“单于来了，单于来了，看他见了单于如何说。”
黑瘦子道：“你们有没有传闻过困兽犹斗这句话？”
“不冤，偷信的人是妙手空空叶老五。江湖上号称天下第一神偷，伎俩奇妙，从不走空。”
叶老五急道：“三哥，再快点，连黑瘦子马后的灰尘都看不见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家庭住址？”
瘦子在内心嘀咕道：“能啥能，不就是个出售祖宗的特工么。”
黑瘦子活动动手脚，道：“哎呀，我的单于大人啊，找得小人好苦啊，你再晚来一刻，或许，小人的脑袋就搬场啦。”
“或许小人一归去，就会丢了脑袋。”
瘦高个道：“喂，老头子，报上范儿来。”
柳三哥拱手道：“多谢妙手空空叶老五，帮鄙人处理了一个大困难。”
叶老五见了，奇道：“莫非猫能循迹追踪？”
“不归去，或许小人一家子的脑袋会全丢了，江湖上会哄传一个都城灭门大案，盗贼掳掠，杀人灭口，竟将城西一家数十口，尽数殛毙，刑部捕快正在尽力窥伺中。为了家人，小人只要归去。”
单于道：“吃也吃了，喝也喝了，说，找本王甚么事？”
黑瘦子道：“怪不得那么卖力呢，本来，我另有效。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，这话一点儿也不假。要我做甚么？说。”一付谈买卖的架式。
“他拿着密信去欺诈亲王，要一百万两银子。”
“可要迟误你做买卖了。”
黑瘦子吞吞吐吐道：“爷，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。”
“今后有事，会去找你。别怕，不会让你难堪。但有一点我要奉告你，明天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，不能奉告第二小我，如若保密，结果自大。”
妙手空空将黑瘦子扔进了马车，就跳上车座，驾，一声呼喊，赶着马车，向林内行驶。柳三哥跳进车厢，关上车门，拍开了黑瘦子的穴道，黑瘦子挣扎着从车厢地板上起来，坐在柳三哥的劈面，马车两侧的车窗各移开了一条缝，两道阳光恰好照着黑瘦子的脸，林间清爽的氛围也从窗缝中缓缓而入，马车在行驶，非常安稳。黑瘦子道：“这车看着旧，避震机能倒很好。”柳三哥靠在椅背上，懒洋洋地望着他，不答话。现在，挪动的马车内是天下最保险私密的场合，在这儿，甚么话都能够说，车厢板的隔音非常不错，普通说话的声音是没法传到车外去的，如果将车窗关严，就是在车内大声叫唤，车外也听不到一点声响。黑瘦子沉不住气了，问：“老爷子，你为甚么救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