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”
崔大安又问:“我半子说,那贼头脸上有颗痣?”
霸王鞭崔大安读完信,倒也有几分放心了,女儿依梅自小深明事理,很有定夺,并非平常之辈,知子莫若父,他天然是心中稀有的;不过,当大难临头之际,女儿却方寸稳定,决然决然地挑起了沈阳分号的大梁,崔大安却还是没有推测的。叹了口气,他将手札递给崔大信,道:“看来,我得去一趟沈阳了,北京的事,要你多操心了,这一去,得有段日子。”
“莫非你一点都没看到?”
辽东道上从未见过的,底子就摸不清他们的路数。镖局的人在辽东见的胡子多了,没见过如许的,哪来的恩仇呀。我猜是大姑爷骂贼头的话刺痛了他的心,他咽不下这口气,就决计要把大姑爷杀了。”
崔大安缓缓翻开女儿写来的手札浏览起来。
崔大安道:“会不会白毛风因为一时手头紧,为了保持暗害帮的开消,就不管不顾干起劫镖的活儿来了呢?”
翠花。”
霸王鞭崔大安拧着眉头,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“世人返回安图县,将丢镖遭劫的事报了官,又带着大队官军,赶往出事的黑虎峡,胡子们与镖车辎重早就不见了,山坡上还留着几匹骠局的驴马,在雪地里蹓达,刚才恶斗的大道上,躺着六具镖师趟子手的尸身,世人将尸身用白布包好,抬上马车,返回安图。这时,天已经黑了,便在安图的林海堆栈过夜。
沈阳分号的丧事办得非常昌大,女儿依梅身着皓素,头
“大姑爷虽与劲敌比武,却眼观四路,耳听八方,见弟兄们倒下,心内焦心,却又不能用心,敌手内功精纯,刀法高深,将本身死死缠住,底子没法甩脱,大姑爷一边凝神接战,一边喊道:‘弟兄们,快跑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’强盗头刀法纯熟,招招抢了大姑爷的先机,只见白光一闪,一式‘刀劈华山’,出其不料地向大姑爷脖子上撩去,如果按常理,大姑爷要么飞身后掠,要么向一旁闪避,大姑爷象是浑然不觉似的,圆睁虎目,不闪不避,迎着对方的单刀,反而抢上一步,挑起刀头,削向强盗头的右臂,如果强盗头一刀下来,大姑爷这个头颅必定是没了,可强盗头的整条右臂也会同时卸了下来,这是种两败俱伤的冒死打法,是大姑爷自创的刀术,叫做‘不留余地’,比的是狠是静是淡定,强盗头俄然变更刀法,回刀一圈,护住周身要穴,飞身后掠,大姑爷朗声笑道:你也怕死啊,我当你是个爷们呢,本来是条虫啊。哈哈大笑,回身便跑,边跑边喊道:弟兄们,跑吧,镖车不要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,日子长着呢,我们走着瞧。
北京四海镖局的后院,分红东院西院。崔大安、崔大信两大师子的家属居住在东院;有三户亲信镖师的家属则居住在西院,如开山刀江勇佳耦就是此中的一户。镖局重地,日夜得有手头上拿得起的人镇着,以防盗贼骚扰,以便随时应变。至于,白日夜间,自有趟子手值巡,一有环境,自会呼喊脱手,要碰上了盗贼中的妙手,自有东院西院的镖局妙手们闻讯赶来摒挡,决计讨不了好去。
崔大安道:“那贼头不但武功高强,脱手洁净利落,取人道命也在转眼之间,并且,胆小包天,竟敢与三位镖师撞个满怀,就不怕被人揪住,脱不了身,有性命之忧么!当他一击到手后,马上飘但是去,这哪儿是普通的盗贼,看来是专业杀手的作派,会不会是暗害帮的人干的活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