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三哥道:“走,驾船去船埠。”
嘴上这么说,去也得去。他问:“老山羊,你说他叫我去干吗?”
陶三子道:“想不到老山羊的武功竟如此出类拔萃。”
守夜人道:“半夜半夜,杀出个程咬金来,叫我去干吗,当家的这些天只晓得练兵练兵,练得走火入魔了,白日黑夜都不分了。”
柳三哥道:“全那么断念眼儿,守夜的人就整夜在划子舱里憋着?”
柳三哥道:“没题目,看我的。现在,你从这头,我从那头,将这十艘划子用缆绳拴起来。不过,要快。”
柳三哥道:“洪家弟兄。”
柳三哥在窗口略一张望,见有八小我,分红两桌,正在搓麻将。他分开窗口,向湖边的划子走去,并向远处的陶三子招招手,陶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,幸亏脚下很有些工夫,却也没带出甚么声响来。
柳三哥问:“你看要几小我才撑得动十艘船。”
藏兵岛上一片鼓噪,世人正在六神无主的当口,最后一艘划子开端霹雷一声爆炸了,水柱冲天,烈焰熊熊,樯倒桅折,碎木飞舞,近旁的大船马上着火,水面上漂泊着火油,火油所到之处,马上燃起大片烈焰,大火从下到上,将大船包抄了,大船上的盗匪有的烧着了,在船面上翻滚,有的吓得跳下大船,不慎摔断了腿,痛得惨叫连声。正在此时,划子上接连不竭的爆炸声响起,霹雷霹雷之声不断于耳,藏兵岛的地盘,跟着爆炸声不断地颤栗,浓烟滚滚,热浪灸人,船埠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,数十艘大船刹时腾起烈焰,不时传来桅杆烧断倾圮的庞大声响,不时湖面上溅起大片水花与火花,湖上风大,风助火势,火助风威,大船上的盗匪逃得快的在岸上远处张望,束手无策,逃得慢的便烧成了个火人儿,在船面上呼天抢地、挣扎哀号,藏兵岛的这片水域,竟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人间炼狱。
岗哨道:“如果你不敷朋友,老子就把这事儿捅出去,来个‘打翻狗食盆,大师吃不成’,不要怨老子做事毒手,翻脸不认人噢。”
岗哨道:“被金毛水怪晓得了,要抽你的筋,扒你的皮啊,这事儿也敢干!”
柳三哥走近站岗的,出指如风,点了他的穴道,站岗的“咦”了一声,便僵掉了,倒在柳三哥的手弯里。他对陶三子道:“你在这儿看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便挟起站岗的,钻进了路旁的树丛里,拍开岗哨的穴道,掐着他脖子上的“人迎穴”,喝道:“不准叫,叫就拧断你的脖子。”
柳三哥道:“要黄金不要白银。”
强盗道:“往东。”
陶三子道:“只要你敢,我就敢。”
接着问:“卖啥的?”
陶三子笑道:“没题目,从小在江湖上荡舟撑槁、操橹使帆,不敢说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妙手嘛,可也是八九不离十啦。”
接着问:“卖啥的?”
岗哨觉得老山羊在和他开打趣呢,道:“老山羊,轻点轻点,掐得老子透不过气来,我们哥儿俩有啥说的,别闹,老子站岗呢。”
柳三哥道:“我来传个话,高邮水怪叫你去一下。”
柳三哥怒道:“嘘,轻声,老子一掌毙了你。”
金毛水怪厉声喝问:“谁?”
柳三哥与陶二上了第二艘划子,划子内有一个守夜人在打着呼噜,柳三哥上去点了他的穴道。划子内也堆放着火药火油。
岗哨道:“好啥好,不是不让划子靠近大船吗,说是有伤害,你倒好,干脆将划子连成一串,开到我这儿来了,你耍啥鬼点子,莫非又是头儿的意义?”
柳三哥道:“你是贰亲信,我一个外人,皮外卵子,是跑腿传话的,哪晓得是干啥,我不问你,你倒问起我来了,那不笑话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