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南的紫云庵。”
“干啥去了?”
同花顺子一吐舌头,不吱声了。
“好喽,驾。”同花顺子一甩鞭丝,大黑拉着马车,一溜小跑地走了。
“紫云庵可与怡亲王有过来往?”
“对,余者一概不偷。”
翌日凌晨,柳三哥扮成一个老妪,拄着一根拐杖,肩上斜挎一只黄色香袋,身躯佝偻,行动盘跚,抬腿跨进了铁云庵高高的门槛。
柳三哥警悟道:“你说啥,就这一个来月的事?”
俄然,巫灵杰道:“对了,我也要问问你了。”
胖大尼姑道:“没见过烧香烧到方丈室来的,这边门是寺院的后门,若寺院着火,也好有个逃生之处,施主东张张,西望望,探头探脑的模样,老尼还真觉得赶上贼了呢,不美意义,请施主原路返回。”
南不倒道:“不喝不喝,滴酒不沾,解药搞好了,能够喝,我又不是喝不过你。”
袁金锁道:“死脑筋,千变万化柳三哥的名头你忘啦!”
柳三哥正要上前追踪反对,突见方丈室窗下灌丛里,掠出一条人影来,虽未蒙面,却头戴帽子,帽檐儿压得低低的,只暴露半张脸,背负单刀,身形疾晃,追了下去,戴帽的人显见得不想轰动蒙面客,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,两人在屋顶树杪间飞掠追逐,身如飞絮,时疾时徐,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。
“去尼姑庵蹲坑。”
袁金锁道:“我与老狐狸有不共戴天之仇,只要他在北京,我姓袁的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他挖出来。”
柳三哥道:“老五,江湖凶恶,千万谨慎,如有危难,走为上。”
不倒的酒量不错,女的要么不会喝,会喝的,酒量超大。
叶老五要留三哥吃晚餐,三哥说他日再来,兴冲冲告别了叶老五,赶回了杨各庄。
曲长老道:“老叫花子常去尼庵叩扰,偶然去要碗斋饭,偶然去借宿几晚,与尼庵的僧尼混得颇熟,在紫云庵,见过几次怡亲王的夫人,带着丫环,在佛堂烧香拜佛,紫云庵的主持随喜师太,还在一旁殷勤服侍呢,怡亲王有否去过,老叫花倒没见过,没见过,不即是没去过,老叫花只是有一句,说一句,有两句,说两句,不敢信口胡说;至于,铁云庵嘛,从未见过亲王府的人去过,更没见过怡亲王去过,铁云庵的主持铁云师太,脾气呆板,不善接引香客,以是,信众寥寥,香火不旺。唉,真不知铁云师太的日子是如何混的。”
柳三哥不但扮相像,连说话的声音也像,嘶哑破裂,一付老态龙钟的模样。
叶老五一拍大腿,道:“有了!小弟不知尼庵不假,可知尼庵的,大有人在呀,小弟这就去把他找来。”
点了戴帽者穴道的人,天然是柳三哥。
巫灵杰这才抬高声音道:“不说不气,越说越气,嗨。”
柳三哥笑道:“嘿嘿,我此人从小不求长进,师父教我武功,专拣投机取巧的工夫学,点穴工夫好玩,我学得还能够,至于正宗捉对开打的硬工夫,看着都怵,如何学也学不好,开初,师父还严加管束,厥后见管了没用,就不管了。嘻嘻。”
比及烧完香,从莆团上起来,铁云师太与妙馨尼姑早已拜别,大殿里就只剩他一小我了。
忽地,背后一个衰老的声音问道:“施主找妙香有事吗?”
伴计从粥棚出来,在前带路,走进菜场的小胡同,拐了一个弯,来到一个四合院前,敲开院门,看门的大汉也与柳三哥面善,点个头,让在一旁,算是放行了,伴计带着柳三哥来到院内客堂,妙手空空叶老五正躺在安乐椅上看书呢,见柳三哥来了,放下闲书,一骨碌起家,迎了上去,拉着柳三哥在上座坐下,亲热之极,伴计上完茶,便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