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脸,问身边的夫人,夫人道:“叫铁云庵。”
柳三哥福了三福,道:“多谢徒弟美意。”这才拄着拐杖,口中念念有词,穿过天王殿,向大雄宝殿走去。
曲长老笑道:“就教不敢当,只是略知一二罢了,还不知有效没用呢,掌柜的可别替老叫花子吹啦。”
“鄙人籍籍知名,不问也罢。”
柳三哥道:“实在,跟妙吉徒弟说说也无妨,儿媳妇要生啦,肚子挺大,偶然看看有些尖,偶然看看有些圆,不知生男还是生女呢?头两胎生的是闺女,这一胎,想生一个带壶把的,传闻铁云庵的菩萨灵验,特选个谷旦良辰,来仙庵烧炷高香。烧高香大有讲究喔,老婆子一个月前就茹素啦,吃得清汤寡水,腰身都瘦了一圈,走路摇摇摆晃,风一吹就倒,一点力量也没有,如果老头子在,还不能同房,幸亏老头子早没了,省了一桩苦衷。明天又用香汤沐浴了身子,今儿鸡叫头遍,便漱口洗脸梳头,拾掇划一,换了一身洁净衣裤鞋袜,这才仓促赶来烧香拜佛,祈求佛爷不幸见老婆子一片热诚之心,给王家生个大胖小子,也好传宗接代,持续王家香火。妙吉徒弟,你说对不对?”
大富豪道:“真奇了怪了,如何连影子也不见一个呢?”
莫非怡亲王早就逃之夭夭了?
翌日凌晨,柳三哥扮成一个老妪,拄着一根拐杖,肩上斜挎一只黄色香袋,身躯佝偻,行动盘跚,抬腿跨进了铁云庵高高的门槛。
曲长老站着,道:“不坐了,脏。”
此中一个伴计,见过柳三哥两面,见是熟人,忙放动手中活计,道:“在,小人这就带先生去见当家的。”
“紫云庵。”
柳三哥跳下车,敲开了瘦猴家的院门,瘦猴没精打采地将他让进客堂,面带愧色,道:“唉,三哥,白日弟兄们每天盯着雷捕头,却没盯出个花样来,别说弟兄们全蔫了,就连我也心中没底了,会不会怡亲王已逃离了都城呢?”
柳三哥道:“喔,另有吗?”
这四枝毒箭,是南不倒向瘦猴借来的,箭上贴有标签,1号毒箭,标签上写着:五台雾豹唐九台死于此箭;2号毒箭标签上写着:唐九台主子死于此箭;3号毒箭,标签上写着:西城汤老九死于此箭;4号毒箭,标签上写着赤脸铁匠死于此箭;南不倒正对着这些瓶瓶罐罐发楞呢。
“免贵姓巫。”
柳三哥笑道:“我从小就喜好听故事,讲吧,听得正带劲呢。”
“对,余者一概不偷。”
柳三哥道:“你晓得城西南有个铁云庵吗?”
柳三哥笑道:“有能够。”
“城南的紫云庵呢?离这儿都不远啊。”
“搞是要搞,难是真难。”
柳三哥头一归去铁云庵烧香刺探,没看出涓滴马脚来。
袁金锁道:“死脑筋,千变万化柳三哥的名头你忘啦!”
柳三哥问:“二位,可有怡亲王的动静?”
“豪杰贵姓?”
叶老五嘿嘿一笑,一屁股坐下了。柳三哥道:“曲长老,请坐。”
柳三哥福了一福,道:“这位徒弟如何称呼?”
柳三哥道:“嘘,嘘嘘,轻声。”
柳三哥道:“连日来,你茶饭偶然,已三天三夜没合眼啦,一心研制解药,谨慎走火入魔啊。”
柳三哥笑道:“嘿嘿,我此人从小不求长进,师父教我武功,专拣投机取巧的工夫学,点穴工夫好玩,我学得还能够,至于正宗捉对开打的硬工夫,看着都怵,如何学也学不好,开初,师父还严加管束,厥后见管了没用,就不管了。嘻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