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堂餐桌上菜肴丰厚,桌旁坐着丁飘蓬、同花顺子与瘦子钱富汉,等着人到齐了用饭呢。
柳三哥没往内心去,打个哈哈,道:“抽个空,长辈自会再去铁云庵看看,烦劳伯父相告。”
叶老五道:“三哥是怕兄弟手痒,又去做梁上君子了?”
忽地,背后一个衰老的声音问道:“施主找妙香有事吗?”
大富豪一拍额头,道:“唉,真该死,瞧我这脑袋瓜子,死不开窍。”
柳三哥道:“不倒,用饭啦。”
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
“有嫂子在,啥都不怕,手到病除南不倒嘛。”
柳三哥明白:这类能够不能解除,瘦猴的判定或许错了,扼守关卡的捕快只要稍一疏神,怡亲王就有能够成了漏网之鱼。
曲长老道:“没了,就这些,如今后有新发明,老叫花自会来禀报胡掌柜。”
想到此处,她面有得色,嘴角绽出一个浅笑来,竟视众报酬无物,推开柳三哥的手,站起家,向寝室走去。
大富豪真是个吃货,怪不得长得如此肥胖富态,刚与欧阳原干完杯,便又抓起一只鸡腿管自啃将起来。
***
“嘻嘻,来过两次,不常来。铁云师太乃一庵之主,管的事儿多,哪能记得我们这类糟老太婆呀。”
“哪个尼姑庵?”
南不倒道:“你当我傻啊,要真有刺客来了,我伸长脖子让他砍呀?!”
柳三哥跟在戴帽者以后,不敢靠得太近,以免被那两人发觉,及至戴帽者将蒙面客跟丢了,柳三哥也只要大叹可惜的份了。
“莫非随喜师太是暗害公公的凶手?”
“好喽,驾。”同花顺子一甩鞭丝,大黑拉着马车,一溜小跑地走了。
那声音极轻,如同私语,人已不见,声犹在耳,显见得内功精纯,其功力远在本身之上。
四块石下,柳三哥手刃了白毛风后,急于进京寻仇,请岳三溜佳耦去找欧阳原,务必将欧阳原家人护送到北京东郊杨各庄相聚。
实在,柳三哥已知背厥后人了,却假装莫知莫觉的模样,缓缓转过身去,道:“哟,吓老朽一跳,谁呀,走路连声音都没有,是鬼还是人呀。”
因而,柳三哥穿过大殿,向毗卢殿、藏经阁、法堂与方丈室方向踯躅前行,他手里拈香,见菩萨就拜,一付虔诚模样。
南不倒道:“吓我一跳,你喊魂啊,不能轻一点。”
柳三哥将南不倒按在坐位上,道:“她的心一钻进解药里,就出不来了。”
柳三哥不但扮相像,连说话的声音也像,嘶哑破裂,一付老态龙钟的模样。
南不倒:“你才走火入魔呢,学须静也,才须学也,一静生百慧,你懂不懂。”
钱瘦子道:“喝一盅,就一盅,不碍事。”
翌日深夜,柳三哥又去紫云庵探看,只见庵内尼姑,均跪在观音殿前,为随喜师太做功课,钟磬齐鸣,记念诵经。柳三哥趁着这个空档,去尼庵各处细细检察,是否有可疑之处,能藏匿怡亲王一伙?这一圈细心堪查下来,毫无成果,天将拂晓,只得怏怏而归。
柳三哥听了大喜,统统的线索都在现在堆积到了一起,统统的线索都指向了铁云庵,不成能统统的线索都是偶合,他镇静地与瘦猴互换了一个眼色,看来,怡亲王的末日就要临头了,……
袁金锁道:“大富豪,别扯远了,三哥可不爱听你讲荤故事,说端庄的。”
叶老五道:“小弟改行啦,你看,开起了粥行,在城里,东西南北中,开了五家广缘粥棚,成了乞丐之家,也晓得积善性善啦。小偷的活儿已丰年把没干了,如果实在手痒难过,偷的也是赃官贪吏,偷来的金银,公用来办粥棚,或布施鳏寡孤傲了,不敢擅主动用一分一毫。哥,放心吧,小弟学好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