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南极翁的传说,没人比谋财狼晓得得更多了,南极翁是个富得流油的豪财主,当今江湖财产排行榜,位居第十一名,他手中总带着一根鹤杖,寸步不离,传闻鹤杖是南海异物所制,是南极翁最顺手的兵器,坚如镔铁,中空,内里藏着数以千万计的银票呢。
“必有启事。”
“死守此门,死守此屋,不得擅离一步,违者,斩。”
雪花纷飞,院中横陈着的四具尸身,已被大雪复盖,鲜血固结成的红色冰块,也已被大雪淹没,敌对的两边,全站在雪地里,叫骂已经停止,只是虎视眈眈地相互对峙着,你吃不了我,我也吃不了你,两边仿佛都没招,两边仿佛都在等候着甚么,老妖狼想:我在等救兵,你们呢,也在等救兵么?谁呢?谁愿来救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?!
谋财狼心道:我是来找南不倒的,莫非你也在找南不倒?你是假痴假呆,明知故问呢,还是在真的找你的玄孙女呢?不管如何着,我可不能说实话,便道:“南不倒?是手到病除南不倒?”
南极翁一点都欢畅不起来,道:“你觉得他们走了,不会来了?”
南极翁悄悄心惊,心道:不好,刚过了一个时候,暗害帮的贼胚,便源源不竭而来,这可如何是好,再撑一刻看看,要真不可,只要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了,只怨不倒、柳三哥命薄了,须怨不得老夫了。
偏房内,房东也趴在窗口,眼睛贴在窗纸上的洞穴眼里,紧盯着院中的动静,见此景象,觉得是山里的胡子来了,吓得佳耦俩再也不敢走出偏屋一步。
不打了,不即是就走了,他要等援兵,这毕竟是在暗害帮的地盘上啊,援兵随时有能够呈现。
南极翁笑道:“噢,本来是阴山一窝狼的董帮主,江湖人称老妖狼,是吧?”
南极翁道:“老夫小时候也到处流落,你有点儿象我。武功不错吧?”
南极翁怒道:“喂,小子,你如何变成斗鸡眼了,死盯着我手中的鹤杖干啥?!老夫的鹤杖可啥也没有,不要想入非非了。”
南极翁紧了紧手中的鹤杖,在结冰的空中上一顿,说来也怪,冰面上没留下一丝陈迹,全部院落的地盘却抖了三抖,谋财狼等人吓了一跳,面如土色,觉得地动了,竟今后退了三步。
老妖狼对帮徒喊道:“弟兄们,从东窗口冲出来,抓住南不倒,有重赏。”
一名腿快的帮徒,一个箭步,向东窗扑去,南海仙女更快,只见她右手重剑磕开谋财狼的长剑,一伏身,人便腾空窜出,左手一抖,软剑如毒蛇普通向帮徒脖子上扑噬而去,嗤溜一声,划开一道口儿,一蓬血水从帮徒左脖根飙出,帮徒连声音都未收回一声,脚下一软,栽倒在东窗下,喷溅的鲜血,将全部窗台染红了,在这滴水成冰的隆冬,一会儿,窗台上便结成了一片红色的冰。
同花顺子是个话痨,现在捡着话题,就说开了。
“骗你是孙子。”
顺子道:“嘻,哑巴?好玩,顺子装啥象啥。”
他对顺子道:“孺子鸡,怕不怕?”
南极翁道:“从小就学会谦善了,好样的。小伙子是柳三哥的徒儿,武功必定不错。”
南海仙女的重剑,即便连谋财狼这么一个彪形大汉,每一次与其两剑碰撞格挡,都觉着握剑的虎口模糊发麻,足见其内力之深厚,她的软剑却又窜改多端,令人难以测度,一个不谨慎,就会将你送到另一个天下去。
“我是个孤儿,到处流浪,记不清了。”
另有五名暗害帮帮徒,两个重伤,蹲坐在柴火堆旁嗟叹不断,另三名帮徒,一时却插不上手,只是围住南极翁,叫唤助势,不时砍上两刀,又不敢靠近,底子无补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