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三虽已受伤,却一咬牙,操起门边钢叉,暴喝一声,扎向三哥面门,三哥身影一花,向右边闪避,长剑一撩,看似偶然,实在成心,剑尖向王老三的手腕扫去,王老三也只要后撤。
老夫道:“谦善,谦善,三哥太谦善了,你越谦善就越高大。或许,你把我当作七龙堂的人了吧,实在,我不是,是个打工的,这酒里没古怪,真的,一点古怪也没有。”
柳三哥道:“别怕,我是人。”
柳三哥道:“只要去过一次,就能认路。你传闻过没有‘老马识途’这句话,大黑虽不老,生来就识途,我和大黑是从七龙堂逃出来的,它当然能认路。”
王老三见机得快,钢叉一挥,将炕桌上的马灯击灭了,屋内一片乌黑,他打声吼怒,与崔小玉一起,齐地向罗阿娟扑击,黑夜里,脱手狠辣,招式猛恶,硬是被他俩冲开了一道口儿,夺窗而逃。
老夫急道:“大老爷儿们说话,女人一边儿呆着去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男的道:“这活儿有啥不好,啥事儿也没有,就光照看照看庄园,挣那么多银子,你再找一个尝尝,没法找。”
柳三哥反问道:“你晓得王大保是甚么人吗?”
中午,马车在一个小旅店旁停下,喂马用餐后,便又仓促赶路,一应琐事,满是同花顺子摒挡。
“听话。”
三哥演技之精当,世上罕见其匹,王老3、崔小玉见了天然喜出望外。
……
柳三哥道:“稀有稀有,当然当然。”
“行。”
雪原茫茫,不见人踪,阴睛不定,日色暗淡,只要几只不怕冷的乌鸦,在空中回旋,呱呱乱叫,看起来,真他妈的不吉利。
柳三哥问:“延吉你去过十7、八回了?”
崔小玉大笑道:“哈哈,要不如何说‘三百六十行,马屁第一行’啊。”
老夫道:“四弟,你这药粉真他妈的邪乎,老哥在酒里只弹了一点点,真的一点点,柳三哥喝了一口酒,就栽了,行啊,四弟!”
同花顺子赶着车,柳三哥将前车窗翻开,对他悄悄道:“顺子,实在,我伤口已经好得差未几了。”
崔小玉道:“不想,帅哥死了,也是一张死脸,没啥看头。想当初,老子年青的时候,也是百里挑一的帅哥,女人见了,馋得直滴口水,柳三哥再帅,帅不过老子当年吧。”
柳三哥一抹额头汗水,笑道:“‘黑手夜叉王老三’与‘九尾妖狐崔小玉’,本来没有死,幸会幸会。”
他翻开酒壶盖,把酒壶摆在三哥跟前,酒壶的酒,香气扑鼻,溢得满屋皆是酒香。柳三哥把酒壶盖上,推到老夫跟前,道:“白叟家,鄙人不是这个意义,鄙人是真不能喝,请勿曲解。”
柳三哥脸上皮肉痉挛,眼皮翻白,口吐白沫,以袖捂面,咕咚一声,竟从炕上栽到地下,没了知觉,只要两条腿在一个劲儿抽搐。
开门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夫,慈眉善目,手里握着一杆钢叉,屋内炕上坐着一名老太太,背靠被褥,在做针线活,也是一脸慈爱,目光里尽是迷惑,想必是老夫的老伴儿。
柳三哥道:“好,老乡,七龙堂的人上哪儿去了?”
直觉奉告三哥,酒中有鬼,他佯装着喝了一口,便口吐白沫,掩面倒下,实在,他把这一口毒酒,一半变成了白沫,一半吐在了袖口里,三哥演得极其逼真,难怪王老三与崔小玉看不出来了,还觉得他着了道儿呢。
王老三道:“瞧你这副小样儿,是老子宿世欠你的吧,当代来还债。”
“前提?甚么前提?”
“不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