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,被他逼退的绝情尼姑,见有机可乘,岂肯放他过门,顺势猱身而上,向毒眼狼连刺三剑,这三剑有讲究,首发一剑叫“一剑钟情”,开门见山,直挑心脉:接着一剑,叫“一干二净”,对着右肺,一记突剑,让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,心肺破裂,死个洁净:最后一剑,直奔肝胆,让这个没肝没胆的朋友,肝胆俱裂,下天国去吧,取个名字叫“一命呜呼。”
配房内,毒眼狼争功心切,返身挥刀扑向南不倒第二(绝情尼姑),绝情尼姑左支右绌,险情叠现,当然,这统统,没逃过大色狼的眼睛,岂肯落下,必欲置南不倒于死地,疾回身,九节钢鞭一抖,咻,鞭头像毒蛇似的卷向“南不倒第二”脖子。
绝情尼姑道:“别怕,我不是鬼,是人,身上是好人的血,好人想杀我,我把他杀了。”
这时,屋顶上谋财狼喊道:“老六,上房。”
毒眼狼从窗口穿出,上衣已被绝情尼姑长剑刺烂,干脆将上衣一把扯掉,扔地上,光着赤条条上身,穿戴开裆裤,那话儿,在胯下荡拂荡拂,屋外月光亮朗,一揽无余。
“贫尼觉得,南施主忘了呢,‘万人迷’不爆,统统商定全废了。”
“沈阳镖局死难镖师的死,像一块沉重的石头,压在你心上,撑不下去了吧?”
赵大妈胆小点,颤声道:“你,你是从哪个坟窟隆里爬出来的鬼呀,冤有头,债有主,谁害你,找谁去,别找错人啊。”
南不倒俯身察看绝情尼姑病情,抓起她的手搭脉,手指刚沾着脉息,脉博突突一跳,面色惊变,当即便知病根,不好,本来,绝情尼姑中了迷药!
南不倒第四是清霜师太所扮,喝道:“呔,平静佛地,岂容豺狼残虐。”
法印法师搭着绝情尼姑的脉,赞叹:“啊,脉像微小,性命堪忧,顾不得很多了,走,下山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图,我们走一步,看一步。”
南不倒一个起落,已蹿到供桌前,道:“慢。”
“啊!”世人发展数步,俱各吓得瑟瑟颤栗。
年青和尚见香炉上的香燃尽了,便点上三枝香,走到供桌前,插在香炉上。
混战中,尼庵十三妹的剑阵,左冲右突,极有章法,其他众尼,则跟在剑阵后冲杀助势,一时能力无穷。
“你这个打法是在冒死,弄不好,仇没报,命却丢了。”
月色空明,树木蓊郁,俩人展开轻功,在山林中穿行,从莲花峰到玉皇山,路上竟未赶上一人。
绝情尼姑道:“能不能留着明天说,我们还得去追一窝狼呢。”
绝情尼姑这才恍然,道:“喔,是人血。”
情势一缓,谋财狼趁机挟起白脸狼,取出纱布,塞进白脸狼伤口,为其止血,白脸狼疼的哇哇乱叫。
老衲人道:“刚才寺里来了一伙人,脸孔狰狞,看上去,就不是啥好货,在寺里转了一圈,大抵嫌敝寺太小,容不下他们,便又仓促拜别,这伙人聚在一起,不时低语,断断续续听得说,女叫花南不倒,昆仑十三点,剑不茹素,挂了好几个弟兄。”
我的“万迷解”丸药,不知能不能化解?
松涛声中,模糊传来钟磬声诵经声与女人的哭泣声。
南不倒见状,飞身而下,众狼马上发明,房梁上飞下一小我来,定睛一看,又是一个扮成叫花婆的南不倒。
统统皆是戏!这些人,端的是天下一流的伶人!竟将一场戏,演得如此逼真委宛,丝丝入扣!可骇,太可骇了!
霍地,南不倒起立,手握剑柄,却费尽吃奶之力,也拔不出剑来,只见法印法师、阿根嫂、赵大妈、黄乳母,俱各觑着她,唯独冰魄和尚手拈一枝燃着的香,朝她一笑,不过,他的眼睛却没笑,眼神如冰,不像是个活人,看得南不倒倒吸一口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