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弟又想起了爷爷,要做个好人,偶然不是那么好做的,爷爷总有事理,爷爷说,那叫“从善如登”,登山轻易吗?贼**累,哎,不但累,还贼**难!一不谨慎,脚下呲溜一滑,就栽进万丈深渊去了。
哈,哥没那么傻,睁着眼往坑里跳,对,哥也挖个坑,看看,往坑里跳的会是谁!
床头保镳一把翻开被头,只见枕上只要一团乱发,几处血迹,底子就没人头,床尾保镳翻开被尾,只见被下也不见有脚,只是用另一条被子,团成人的形状,哈,本来,被子上的剑,是插在两床被子上呀。床头保镳还至心细如发,哈腰伸手,在团成人形的被子上,重新到脚摁了一遍,确认被中没裹着人体,这才松了口气,伸手抓住剑柄,一把拔起,双臂一摊,对世人做个怪相,俩保镳从床上飞身跃下。
“啊!”王天威傻眼了。
王天威道:“你们哥儿四个看准喽,谁是住在歪楼走廊绝顶右手单间的客人?”
众保镳便没冲上去拿人。
李泛博恍然大悟,喊道:“龙象、雪豹,柳三哥刚走,他易容成陆二模样,说是去买棺材,快,快去追。”
三哥不脱手,一则是,大敌当前,当养精蓄锐,好去救南不倒母子;二则是,怕伤了水道弟兄,刀剑不长眼,动起手,就没了轻重,不免会有伤亡,三哥不忍心瞥见好人打好人。
龙长江见了,心想:这小子的套路又杂又怪,不知想出了啥损点子?
会不会搞错哟,大个儿,明显不是你,何必硬出头,搞不好,水道就把你当柳三哥斩喽!这可不是我作孽,是你自找的,不关我的事。你说是你,定有你的事理,我就依了你,到了阳间,可别来找我算账,要找就找水道去,现在的水道的确疯了,像狗似的,逮着谁咬谁,张牙舞爪,耀武扬威,再这么下去,就跟阴山一窝狼普通儿黑了,还假冒白道呢,白个**道!
柳三哥没应对,龙长江也没应对。
三哥出了门,见小楼下黑压压的满是刀剑出鞘的保镳,个个默不出声,精力抖擞,眼神闪动,严阵以待,将全部安乐楼围得严严实实,只留出了一个口儿,那就是通向小楼的甬道,三哥大踏步地向甬道走去,没人理睬他,一个惹人讨厌的角色,谁理睬,谁受累,受累不说,还受气,看来易容成陆二是易对喽,三哥正在自鸣对劲之际,忽地,空中落下一小我来,三哥心头一惊,向后退了一步,定睛一瞅,来人恰是龙卷风王天威,三哥内心一紧,脸上却波澜不惊。
李泛博指了指四个保镳,嘴向左一呶,做个抬床的手势,李泛博的手语,保镳们全明白,四个保镳同时伸手抓住床的四角,齐地用力,那床腾空而起,四人举床,向左边跨出数步,将床扔在一旁。
倾水道之力,发兵动众剿杀柳三哥及其家人,搞得姓柳的家人离散,四周流亡,即便柳三哥脾气再好,只要老迈落在他手中,用脚后跟想想,也只要一种成果:死。
王天威怒道:“咋的啦,全哑巴啦,爷见他往这儿跑了,不会没人见着吧,或许,柳三哥就在你们中间,爷不信,各位满是柳三哥的翅膀,爷也不信,各位满是柳三哥的粉丝,如若告发失实,爷这儿有赏啊。”
忽地,人丛中一个矮个子对王天威道:“爷,俺晓得大个儿住在哪儿,说了,有奖么?”
没人答复,谁都不肯惹事上身,这个赤发黑脸大汉,形如恶鬼,穷凶霸道,被他缠上,弄不好会脱层皮,归正,这儿有那么多人呢,能不招惹他,最好别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