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飘蓬光着身子,脖子上架着把明晃晃的单刀,一点醉意,早已烟消云散,躺在床上,双手拜求着两位大汉,心中悄悄好笑,他妈的真好玩,老子倒要看看,他们有啥新奇招数,不就是那啥的,要银子嘛,还舍不得杀老子呢。
丁飘蓬用刀指指倒在地上的秃子,道:“秃顶,你先说,快。”
丁飘蓬沉吟道:“对了,我这就去镇江。”
丁飘蓬嘲笑道:“贼婆娘,你再跑呀。”
本来,这小我精,也晓得我在找他呢,吓得不敢回家了,哈哈,你逃得过一时,莫非,还逃得过一世么!
小桃之死,始于余文章的毒计,终究余文章的毒药—销魂蚀骨散。
丁飘蓬道:“有屁用。”
丁飘蓬问:“是老子**你么?”
小桃的死,让丁飘蓬极其惭愧自责,不把害死小桃的余文章杀了,就无颜面对地府之下的小桃,这是他的一块芥蒂。
那天夜里,丁飘蓬跟平常一样,在绍兴八字桥下的太白酒家喝了几杯黄酒,那是二十年陈的女儿红,口感不错,后劲颇大,当他从酒家出来时,便有了几分微醺,踏着冷巷的青石板路,回堆栈去,偶然间一抬眼,见灯火光辉的如梦酒家门前,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,长得竟跟梅欢欢一模一样,粉脸含春,桃腮若花,女人那双水灵灵的媚眼,正一波一波的向本身频递秋波呢,丁飘蓬喜出望外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一把抓住女人的手,道:“欢欢,你也在绍兴呀?”
他松了手,喇叭花却抓紧他的手,不肯放,撒娇道:“大哥,玩玩嘛,便宜,快餐十六个铜板,过夜翻一翻。”
老妖狼与瘸腿狼对望一眼,晓得不妙,老妖狼问:“如何啦,竹叶青呢?柳三哥找着没有?杀了没有?”
噌一声,阿毛将单刀插在地板上,抓过丁飘蓬的衣裤,将口袋掏了个遍,他将衣裤,扔在床上,手上抓了一把散碎银子了,掂了掂,道:“秃子,是个穷光蛋,虾儿无血,最多不过一两多一点,斩了算了,没银子,只要死。”
看看离镇江近了,已是傍晚时分,一起上,三三两两的江湖男人,骑着高头大马,仓促往镇江赶,从面相看,一水的凶横角色。
丁飘蓬现在真有点儿信命了。
丁飘蓬没好气隧道:“如何,怕啦?”
一天后,柳三哥诡计独吞三十六条水道,行刺把兄老龙头的事,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了。
老妖狼疑道:“这个奇特的女人会是谁呢?”
毒眼狼咬牙切齿道:“对着心窝,攮它一刀。”
阿毛拔起地板上的单刀,用刀面儿,噼噼啪啪,在丁飘蓬大腿上拍了几下,丁飘蓬装着吓得魂飞魄散,哇哇乱叫,阿毛骂道:“呸,蠢货,说甚么八十岁的老娘要赡养呢,全他妈的胡编烂造,编得一点儿也不新奇。”
瘸腿狼又问:“一个女人在与竹叶青说话,对吗?”
他朝四名彪形大汉挥挥手,大汉放手退下。
一阵暴风骤雨后,他俩汗浸浸地互拥着,喘着粗气,内心甜甜的,说着话。
丁飘蓬道:“对啦,南不倒也快生了吧,不知他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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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想骗过老迈、老二,看来没那么轻易,瘸腿狼吓得,砰砰叩首,道:“小弟玩忽职守,误了‘围猎麋鹿’行动,罪该万死,请帮主定罪,小弟死而无怨。”
瘸腿狼笑道:“实在,老七应当跟竹叶青、柳三哥坐一个车才是啊,稍有不测,即下杀手,如果竹叶青碍手碍脚,就一堆儿摒挡了,先动手为强,杀他个措手不及,你说,对不对?”
丁飘蓬道:“小龙头滑头,他的话不能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