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毛道:“翻番,起码一万两银子,不然,免谈。”
秃子将踩着他肚子的脚收回,单刀一抬,却还是紧握在手,吹胡子瞪眼,道:“瞧你这付熊样,快把衣裤穿上,先给老子写一张欠条,再去乞贷取银票。”
今儿找不着姓余的,明儿再找;本年找不着,来年再找;如果一辈子找不着,算他命大,算老子宿世欠他的,该!
丁飘蓬道:“他俩藏在哪儿呢?”
儿子道:“娘,你别信传言好不好,江湖传言多为功德者诬捏,哪能当真啊。”
传闻,梅欢欢削发做尼姑了;办完了余文章这事儿,我也削发当和尚去,传闻,剃光了头发,入了佛门,就会忘了俗世的统统烦恼。
余夫人道:“你爹说的。”
毒眼狼道:“当时,柳三哥被人下了迷药,昏倒不醒,小弟大喜,正要宰了柳三哥,俄然,竹叶青用毒弩顶着小弟后背,不让杀,他说,要把柳三哥当狗牵着,来见帮主,让柳三哥生不如死,帮主意了必然欢畅。”
秃子道:“没用没用,当然没用,不过,传闻**上的人也在找他呢,阴山一窝狼全来啦,要跟他算旧账。”
丁飘蓬道:“小人没**,喇叭花是卖的,小人是买的,不信,你问喇叭花去。”
丁飘蓬抓过床边揉成一团的裤子,抖了抖,起来穿上,心道:这几个毛贼,挖个坑,让人往里跳,普通的人,要想脱身,就得脱一层皮,就是神仙想要跳出来,恐怕也难哪。想到此,再也忍不住了,嘻嘻哈哈,管自笑了起来。
喇叭花翻开房门,点上灯,将丁飘蓬拉到床边坐下,就脱手为他宽衣解带了,扒光了的丁飘蓬,直愣愣地在床上坐着,看着喇叭花将本身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,当乌黑的胴体闪现在丁飘蓬面前时,丁飘蓬降落地“嗷”了一声,扑了上去……
丁飘蓬呐呐道:“喇叭花?”
老妖狼道:“你怕姓竹的做你,就不怕本帮主做了你!违犯帮规,家法难容,来人哪,把这两个小子,推出去宰了。”
两天后,到了南京,他住在秦淮河边的顺风堆栈。
喇叭花道:“哥,真有劲。”
想起梅欢欢,丁飘蓬明白了甚么叫运气,甚么叫造物弄人,孤单长夜,常使他辗侧难眠,喟然长叹。
喇叭花道:“我骗你干啥,你动静也太不通达了,现在,柳三哥杀老龙头的事,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,亏你还是走江湖的呢,连这个都不晓得,不如我一个妇道人家。”
秃子问:“你做啥买卖?”
丁飘蓬没好气隧道:“如何,怕啦?”
“也就是说,你没见着女人?”
小桃的死,让丁飘蓬极其惭愧自责,不把害死小桃的余文章杀了,就无颜面对地府之下的小桃,这是他的一块芥蒂。
阿毛道:“五千两银子想过门?吓,想都别想,斩了算啦。”
丁飘蓬道:“你老公听着呢,谨慎点。”
“哈哈,好戏才收场呢,有你受的,爽死你。”
丁飘蓬问:“小龙头说,三哥在镇江?”
丁飘蓬用刀指指倒在地上的秃子,道:“秃顶,你先说,快。”
丁飘蓬道:“告急当口,迟误不得,我得去帮一把三哥。”
丁飘蓬哼了一声,道:“脱手真阔。”
一个素昧平生的糟老头,竟能将本身的出身遭际,说得一字不差,字字句句,直叩心肺,听得他毛骨悚然,脊梁骨发寒:命好不如运好,好一阵子,坏一阵子,你交的是竹节运呀,这些话,他这辈子是忘不掉了。
“不是不是,小女子该死,是小女子心甘甘心,自发志愿,私心悦慕,**难耐,倒追的豪杰豪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