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魔举着五枝火把,将后院照得一片透明,后院园地宽畅,两侧是偏房,庭中有两棵高大苍翠的美人松,天井的廊道扫得非常洁净,廊道旁复盖着冰雪。
南不倒对柳三哥低声道:“丹田如何?”
丁飘蓬叫了声:“三哥,……”
老迈的绝招,龙卷风如何考虑都感觉有九成的掌控,老迈已将柳三哥这小我算透了,定会乖乖儿的来就范受死,这一点,他自叹弗如。
崔小玉从怀里取出一只精制牛皮袋,翻开牛皮袋,取出一根绿色的草绳,将草绳塞进吹管。
南不倒道:“不可,这是我的事,谁也不能替代我,死生有命,繁华在天,能与三哥同赴厄难,存亡与共,是我的幸运,生为比翼鸟,死为连理枝,是我俩的心愿,请大师不消再争了。”
王小二道:“你当我骗你呀,我几时骗过你啦,我小二骗别人,也不能骗你呀,丁哥真是的。”
同花顺子干脆扔了刀,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柳三哥道:“没有动静。”
丁飘蓬与梅欢欢仗剑冲出正房,站在门口察看动静,见王小二与黑豆也从偏房冲了出来,丁飘蓬道:“小二,好象是后院有动静,去看看,是不是南极翁又来肇事了。”
九尾妖狐崔小玉爬上了梯子,取出火折子,点亮吹管内的草绳,将吹管塞进墙角小孔当中,鼓起腮帮子,吹了起来,他只吹了五口,便抽出吹管,捻灭了草绳,塞上屋角小孔的木塞,从梯子上飞落下来。
柳三哥倒在台阶上,侧转头,瞥见身边鬼头鳄揪着南不倒的后衣领,一把贼亮的鬼头刀架在南不倒脖子上,只要他的刀稍稍一推,南不倒就会人头落地了,柳三哥大急,心在流血,竟忘了本身脖子上也架着把刀呢,扯着嗓子,喊道:“飘蓬,沉着,沉着,再沉着,你要一打动,南不倒就没命了。”
柳三哥笑道:“我长得丑,怕把人吓坏了。”
柳三哥道:“该我上才对呀,南不倒与你无冤无仇,实在,她跟咱俩之间的仇怨,毫不相干呀。”
李珊瑚笑道:“哪一样不怕?”
此时,已交五更,四周一团乌黑,后院灯火透明,俄然,两道白光无声无息,如两道闪电,从天而降,直击白毛风……
白毛风恨得牙痒痒道:“错啦,老子只杀好人,不杀好人。”
雪莲仙姑一声长叹,率门徒也后退三步,骂道:“呸,真不要脸,人渣!”
“你是诚恳人?”
众魔听了,乐不成支,哈哈大笑;白道世人见了,只要感喟,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。
丁飘蓬道:“你武功全失,去是送命。”
丁飘蓬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绽起,骂道:“白毛风,你若敢动一动三哥,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。”
世人正在束手无策之际,同花顺子走到跟前,取出一把全能钥匙,道:“夫人,别忙,我给你开锁。”
同花顺子道:“师父,我易容成师娘,师娘就能逃过一劫啦。如果出了不测,我可在阳间奉侍师父。”
世人正要出门,南不倒拉住来芳,将两粒红色丸药塞入来芳手中,道:“这药叫‘清神醒脑丸’,专克各种熏香,如崔总镖头佳耦换下来后,请当即让他俩一人一粒,将丸药服下,半晌间,便会复苏,武功规复如常,以防产生不测。”
丁飘蓬点点头,咬着嘴唇,不言语。
梅欢欢道:“有如许的家长,也真是件头疼的事。”
柳三哥一行这才出门,仓促穿过西院的月洞门,来到后院,站在台阶上的白毛风见了大喜,呼道:“柳三哥,你总算来了,江湖上的人说,柳三哥不怕死,看来此话不确,如果不怕死,今儿个,如何会姗姗来迟呢,看看,你身边的南不倒,美若天仙,如果你死了,真有点可惜呀,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