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霸道:“道长,我把驴车都赶来了,在山下拴着呢,你老坐驴车去吧。”
说罢,拍顿时前,马刀飞扬,血光四溅,将马下一名商贩伴计的头颅削落,那头颅,瞒脸鲜血,瞪着惊怖的双眼,在沙砾地上骨碌碌乱滚,世人捂脸惊呼,瘫软在地。
一杯道长道:“还不是普通的狐骚气,是妖气。”
尖厉的警笛声,在大街上回荡,让人听了心惊肉跳。
柳三哥听了悄悄好笑,我竟成了“天喜无敌大剑仙”了,真风趣。
说罢,长剑脱手掷出,笃一声,剑尖插入客堂正中地板上,剑柄红绸子,兀自不断颤抖。
一杯道长一口回绝,道:“隐士没空,请别家羽士去吧。”
高大姐见一杯道长身后的柳三哥,道:“哟,这位大仙是谁呀,奴家如何没见过呀。”
“会。”
说罢,手一松,撒开了三哥的命脉,将三哥按坐在椅上,道:“隐士不是跟你开打趣,只是要警告你,现在,你的处境,非常非常不妙,世人皆欲杀,吾意独怜才,人这玩意儿,千万轻信不得啊。”
三哥看着一杯道长,有些不懂了,不知他是在作法事呢?还是在演戏?不过,不管是真是假,一杯道长将这法事做得绝对站寂静崇高,无可抉剔。
高大姐道:“从今今后,奴家再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,若口是心非,执迷不悟,定遭天打雷劈。”
高大姐跪在地上,一拍大腿,道:“对了,是老狐狸、狐狸精与花狐狸。”
车夫道:“是这个理儿,衙门里多数是好人,就让几颗老鼠屎,坏了一锅粥。没体例,得让着这些畜牲,不然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吃完点心,三哥便按店小二说的,去找狗儿山,火线公然有条蜿蜒的小河穿巷而过,一桥拱然,两旁店铺,店招飘摇,满是卖炭的,过了炭桥,不一会儿,见巷旁有座小山,孤峰独秀,翠绿碧绿,绿荫里模糊暴露黄墙绿瓦来,显见得与山下喧哗的贩子,格格不入,毫不相干。
车夫道:“你想快也快不了啦,要轮到我们出小北门,天都黑了。”
不由分辩,一杯道长将三哥拖进配房,顺手将门关了,对三哥道:“你说,该如何摒挡你?”
一杯道长道:“如果有人问起,就说来自青城山的道友,道号叫……”
走了没几步,就见一个旧货店,三哥进了铺子,买了一块褐色头巾,一件青衫,一条黑裤,一双布鞋,因满是旧货,青衫肩头打着补丁,黑裤屁股上,也打着块补丁,针脚缝得密密实实,布鞋鞋尖已开裂,并落满了灰尘,跟店铺老板还价还价,只付了十五个铜板,便将这套衣裤买下了。三哥在店里改换了衣服,幸亏衣服称身,虽有污迹灰尘,却也讲究不了很多。
枝头巷旁有座小山,叫狗儿山,山顶有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,梧桐树下有座小庙,叫狗儿庙。
商贾伴计趁着这个当儿,悄悄溜了,胆儿大的,有的躲在远远的胡杨林里,有的躲在秃鹫崖的山石后张望,骆驼车马箱笼行李,俱各弃在道旁,无从顾及。
一杯道长道:“隐士老矣,后生可畏。”
车夫转头对柳三哥道:“客长,官兵是在抓柳三哥呀。”
捕快哭笑不得,眨眨眼。
通过查验进城的百姓,骂骂咧咧从三哥马车旁颠末,道:“少见少有,世上最古怪的盘问,出城男人的头发胡子都要抓两把,女人的帽子头巾也得掀了,恐怕是柳三哥扮的呢,干脆把男的女的全扒光了,柳三哥易容术再短长,也没个跑了。”
狗儿庙里只要一个须发皆白的高大老道,叫一杯道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