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听得,龙长江沉声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莫非是阿四把奥妙捅出去的?
阴司鬼王算盘,却不肯等闲放过任何一个告发者,他信赖,柳三哥与南不倒即便思虑再周到,也难逃世人的眼睛,重金之下,世人目光锋利之极,只要稍有风吹草动,便会来水道告发,告发错了,水道不会指责,万一告发对了呢,乖乖,老子这辈子就成大爷啦,吃香的喝辣的,娇妻美妾全都有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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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汪还是趴在地上,一对眼睛微闭着,却盯着瘟神。
忽有镖客来报,有人要告发南不倒的藏身之地,今安设在大堂偏屋等待召见。
同花顺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收起匕首,拍开司空青的穴位,道:“明显晓得老子不会杀你了,还说这类屁话,你走吧,老子要想想。”
一时竟有些语塞了。
车老板道:“钱得另算。”
林福康道:“我只要求你做一次想不通的事,今后决不会再有了,你能做到吗?”
他问:“你是谁?”
八哥道:“多少?”
此时,林福康反而心定了,他面色平和,哼着小调,从小贩身边缓缓颠末。
林福康道:“不清楚,这事临时放一放,关头是如何对于?”
车老板能信吗?如果他要现钱,如何办?这些车老板,不见兔子不撒鹰,不见棺材不落泪,要的就是现钱,最难对于。
八哥垂着头,将托盘放在书桌上,双手端着一盅冰糖莲子白木耳,在黄老板身边的茶几上一放,道:“老爷,点心来了,请慢用。”
这时,小龙头进了大堂,见堂中站着个脸孔狰狞的男人,口中报着男孩的代价,吃了一惊,心道:如何搞的?莫非爷爷一死,水道竟做起人丁发卖的买卖来了?水道如果出错到这步地步,我还是跟三叔去外洋做买卖得了。
小伙子道:“我叫司空青。”
南不倒道:“水道的狗,嗅觉真灵啊。”
儿子点点头道:“哎,能吧。”
儿子问他为甚么?他说:“不能说。”
同花顺子在香兰堆栈转了一圈后,公然发明了蹊跷,堆栈的大门,边门,后门,都有闲杂人等,不即不离的守着呢,就连僻静的后门旁,也多了个卖杂货的挑子,戴着顶草帽,靠在墙边打盹,闻声脚步声,马上展开眼,一些儿没有打盹的模样,帽檐下眸子贼亮,在小龙头身上扫了一遍,见是个乞丐,才又闭上眼,佯装安息打盹。
时价金秋,秋高气爽,清风徐来,非常舒畅,丁飘蓬靠在椅上,打盹安息,归正车马行李有阿汪看着呢,足可高枕无忧。
书房内黄老板与人的对话,听得明显白白。
同花顺子道:“如果你耍赖,没完没了地说话,我就不能杀你啦,不可,这前提,老子不能承诺。”
林福康道:“我过两天再逃。”
同花顺子道:“好,我想,我想扮成跑单帮的,先去堆栈住下,也可离师娘近一点,便于暗中庇护师娘母子,如果环境有变,可乘机脱手。半夜一到,请道长务必到后门策应,如何?”
八哥道:“哟,阿四,又哄人啦,是不是,你欠的那几个钱,在黄老板眼里是小钱,他才懒得管呢,自有索债的向你要,定是有了大买卖,老板才会亲身参谋,你骗谁呀,哄人也不看看人头,我是谁呀,真是的。”
男女授受不清,为避嫌,半个月中,林福康这才是第三次进屋。
见南不倒面色红润,神完气足的模样,林福康非常欣喜。
虚些啥,说不出,还真没个出处。
龙长江问:“南不倒生了男孩还是女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