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丁飘蓬脚下一点,往西南角飞去,举起铜烛台,如法炮制,把西南角也扑灭了,合座彩赌场,已是金蛇狂舞,烈焰熊熊,热浪灼烤,烟熏火燎,人在大厅,如处炉中,待不住了。
大厅东南角的天花板也烧着了,烤得人脸发烫。
丁飘蓬剑眉一扬,道:“不可,还得提早,我们彻夜十点,先去合座彩赌场,找老板算账,让他把点子撤走,其他的人,若露头禁止,就格杀勿论,杀他小我仰马翻,鬼哭狼嚎。”
大嘴巴心头一惊,看来水道有人保密了,柳三哥晓得我告密了南不倒,是找老子算账来啦。
渐行渐近,瞥见玄色马车旁,站着四名魁伟保镳,马车只开了半扇车窗,一个戴着玄色银边弁冕的人,帽檐高压,看不清脸孔,倚窗而坐,或许同花顺子靠近时引发的骚动,被他发觉了,轧出苗头不对,便把车窗一关,匿身车中,再不露面。
“谁?”
大嘴巴道:“柳三哥?他来干吗?”
黄鼠狼道:“对,对对,就是他,现在,保镳分开了,他还在窗口,千万别让他跑了。”
同花顺子走后,不一会儿,两扇赌场大铁门,便嘎嘎出声,缓缓合拢,像是要封闭的模样。
同花顺子吃了一惊,顺手把门带上,定睛一看,见酒鬼摘掉假须,暴露本来脸孔,端倪清俊,豪气逼人,恰是师叔丁飘蓬,他噗嗵跪下,纳头便拜,边拜边哭。
同花顺子刚走到大门旁,便见赌场中飞起一条身影,回旋在大厅栋梁间,世人齐呼:“啊,飞人,人还真有能飞的呢。”
合座彩赌场大门两旁有两端石雕貔貅,身形庞大,威武雄浑,雕功高深,栩栩如生。
殊不知,柳三哥要那么轻易死,就不是柳三哥啦。
金蝉子冷丁插了一句,道:“就凭我俩去赌场,看来,捡不着便宜呀。”
同花顺子道:“绑架赌场老板,返回堆栈,撤走点子,救援南不倒。”
丁飘蓬道:“说不定。”
黄鼠狼道:“搞错了,我把头给你。”
他装着浪荡后辈模样,点头晃脑,向大门旁走去。
噗通一声,黄鼠狼跪下,几次叩首,哀哀哭求,却又不敢大放悲声,更加显得苦楚。
同花顺子道:“没看错吧?”
同花顺子道:“幼年的贼精,老熟人啦,眼尖,熟谙老赌棍,一认一个准。”
眼看火光烛天,大厅屋顶开端坍塌,四堵烧得乌黑的断壁残垣,仍然兀自耸峙,天然肉痛不已,大嘴巴心肠暴虐,已命镖头**子,将赌场大门关了,如果柳三哥,放火放得鼓起,一时忘了出来,被浓烟一熏,熏死了,那就天下承平啦。
或许,大嘴巴传闻柳三哥来了,早就跑了,师叔这个别例,实在不敢恭维,凭知己说,不是个好体例。
同花顺子道:“香兰堆栈住惯啦,换个堆栈睡不着。”
同花顺子道:“或许半个月,或许一个月,说不定。”
众保镳晓得短长,镖头是个**子,厉声喝道:“哪来的野门路,有种的报上‘万儿’来。”
无法,金蝉子只得回身,与身后的保镳厮杀。
千变万化柳三哥乃天下第一剑客,我们这些人,底子就不是敌手,他出了一剑,就将我们两名尖子的手给剁了,我们这些人,连给他喂招的资格都够不上,上去,明摆着是找死!
这时,世人发觉东北角的天花板砰砰作响,一会儿,天花板破裂了,噼里啪啦,落下一些木条、破板、瓦片来,世人纷繁闪避,叫道:“天啊,没活路啦,莫非火从内里烧出去啦,哎哟妈呀,这可如何好啊。”
“合座彩赌场。”
金蝉子展开眼,道:“顺子,这孩子如何啦?怪不幸的,大嘴巴是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