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几十辈子,也一定。
大嘴巴的黑马车停在大门旁,黄鼠狼在不远处盯着黑马车,待一会儿,大嘴巴要出来,必定会坐这辆车归去,老子得跟着,找到他的住址。
跟着小龙头,他算是摸透了,既好处,又欠好处,只要你听话,毫不会虐待你;如果不听话,结果非常严峻,轻则,赶出水道,重则,让你消逝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黄鼠狼将黑弁冕递给大汉,大汉从怀里取出一把铜板,塞在黄鼠狼手中,道:“谢啦,小兄弟。”
黄鼠狼手捧铜板,怔住了,面前的大汉,不就是大嘴巴吗?他找了整整六年的仇敌啊,连梦里都在找呀。
八哥站在一旁偷觑,刚才,阿四输了,他还喝采呢,现在,见阿四借了高利贷,又输了一百两银子,却吓得不吱声了,他模糊感觉,阿四这回可真要垮台了,莫非,是叫我咒输了?想到此,偷偷溜了,免得阿四迁怒于他。
世人笑道:“八哥,看他急的,你就成全成全他吧。”
司空青暗中跟踪了一天,找到了小龙头的落脚点:地盘庙与刀茅庙,归去处小龙头禀报了。
“一会儿说我‘顶牛’,一会儿说我有‘仙气’,都是你的话,仙气有一点儿,未几,要多了,我手指一点,你师父师娘就在面前呈现了。”
八哥嘴一撇,道:“老子几时赖过账?又小瞧人了不是?合座彩每日的金银,哗啦哗啦流进库,全从老子手上过,虽是个过路财神,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,三两五两银子,在老子眼里,那不是钱。”
八哥扔了鸡爪,道:“哟,真是小我精,猜个正着。”
哎,为了这事,黄鼠狼内心非常纠结。
阿四道:“我又不想做帝王将相,窃钩窃国,跟我扯不上。”
一会儿,催命鬼来了,道:“算你运气,今儿,老板表情特别好,愿定见你,记着,他姓黄,得恭敬点,不然,没你好果子吃事小,也没老子的好果子吃。”
坐桩监赌者对阿四道:“客长,懂端方么?”
八哥道:“老子寻你高兴干吗呀,吃饱了撑的呀,你至今未发财,是有启事的。”
黑马车跑到水道大门口,愣住了,哗啦一声,车门拉开,一条大汉披着玄色大氅,头戴玄色镶银边弁冕,帽檐儿压得低低的,挡住了大半张脸,从马车上跳下,头也不回地向水道大门走去。
摇五点者这才没走。
围观者呼声暴起,响遍大厅,赌资不大,呼声却大,几近要将屋顶掀翻了,引得别的赌桌上围观的人,纷繁涌向这张赌桌,赌场保镳慌了,忙增派人手,将世人挡了归去。
同花顺子道:“道长话未几,却给长辈指导了迷津,看来,道长确切与众分歧,有几分仙气。”
八哥道:“阿四,别乱来,按规定,赢者要拿出一成的赌银交给坐桩者。”
八哥道:“你干啥?”
阿四朝他看了一眼,道:“那就碰碰运气吧,输了,别怨我。”
索债人催命鬼,带着打手,常堵着他,拳脚相加,催他还债,说是,现在利滚利,债务已达千两银子了,要么,让他交出老婆和三个孩子抵债,如若,再过十天不还,就要卸下他一条大腿了。
阿四对八哥悄声道:“小祖宗,我们不摇了,行不?”
“啊,为甚么?”
八哥煞有介事的道:“去,去去,你小子胆小有屁用,你小子胆小了要下狱,信不?”
阿四笑了,道:“行,赌一把。”
阿四差一点厥倒,敌手乐得蹦了起来,对坐桩者道:“老兄,如果我赢了,咱俩五五开。”
金蝉子道:“道长啥都好,就是爱顶牛不好,我是说,谁都别想害死师父,师父到老了,才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