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赤脚大仙?三哥早有耳闻,传闻,少林寺的赤脚大仙一年四时不穿鞋子,双脚却光润如玉,即便踩在坚冰炭火刀刃玻璃之上,也毫发无损,且轻功极佳,行走如飞;赤脚大仙不但以一双赤脚,名扬天下,同时,他的双掌,也非常了得,有开碑裂石之功,江湖号称降龙伏虎金刚掌,故行走江湖,从不照顾戒刀禅杖,大袖飘飘,来去自如。
“少林寺。”
三哥一愣,道:“一点都不好,小僧不想跟高僧走,也不想高僧跟小僧走,小僧自在惯了,一小我独来独往,有啥不好,算了,不消猜了。”
和尚道:“贫僧年青时是个书蠹头,最爱静夜读奇书,哪管春夏与秋冬,这么一来,书也读不成了,看看对付不过来,就干脆来个看破尘凡,割净尘缘,逃进佛门求个清净安闲。”
“哈哈,确切不能。哎呀,不对了。”
三哥道:“只要大仙以为小僧没说清楚,还是走不了。”
赤脚大仙哈哈一笑,道:“十八贱说得极是,贫僧稀有了。不过,如门徒碰到费事,贫僧却坐视不管,别人问起来,如何应对呀?”
赤脚大仙道:“不是信,是存疑。”
大仙道:“如果徒弟再不来,约莫你就走了。”
和尚道:“你刚才在干啥?”
三哥道:“啊,天哪,如何无头无脑的冤案会接踵而来,一案未了,一案又至,鄙人真有些瞠目结舌,茫然不知所措了。”
三哥道:“既如此,小僧就冒昧了,请高僧莫怪小僧多事。”
三哥道:“一定吧,除非你是神仙。”
和尚道:“那你就别想走,咱俩就这么耗着,看谁耗得过谁。”
三哥道:“小僧听不懂高僧的话。”
三哥听得一杯道长号召,撩开帘子一看,见驴车停在长堤上,长堤紧挨着钱塘江,天高云淡,满目波光,岸边有个庙,三哥问:“这是哪儿?”
三哥道:“从未耳闻,今儿才第一次传闻。”
赤脚大仙道:“那你刚才骗我的话,是‘见鬼说大话’喽?”
三哥道:“啊,不会吧。”
稻香路是条乡间巷子,两旁除了田畴农舍,就是树林竹园,偶尔赶上几小我,也是情面怡然的农夫村妇,野老牧童,一望而知,皆是良善人家。
酒仙楼大厅里,有十余张酒桌,大半酒桌,门客占了,正吃喝得热烈,喝酒划拳,喧哗四起,实在,也没人重视出去两个和尚,即便有人见了,和尚偷荤,也是人之常情,杭人见很多了,习觉得常,不觉得意。
李得胜道:“哼,有你说话的时候。”
三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。
人是千差万别的,恰好就有这么一种人,耳朵特别尖,能在喧闹的人声中,将他的话,听个一清二楚。
殊不知,柳三哥右边那桌貌似小贩的吃客,也是李得胜部下的捕快,接着,李得胜向对顾捕快头子丢个眼色,向柳三哥那桌,微一呶嘴,捕快头子起立举杯,佯装对同桌老友道:“本日相聚,美意难却,鄙人承情了,这杯酒祝各位买卖昌隆,财路滚滚。”实在意谓:头儿,我稀有了。捕快头子标右手拇指在酒杯下向邻桌一翘,丢个眼色,意谓:筹办拿人。
三哥道:“峨眉山万年寺。”
三哥道:“小僧描述丑恶,背驼眼斜嘴儿歪,主持赐小僧一个雅号,叫‘十八贱’,人丑名也丑,万勿见笑。”
三哥道:“这但是鄙人与大仙签订的口头左券,两边应身材力行,不得违约忏悔。”
和尚道:“猜对了,你跟贫僧走一趟,猜错了,贫僧跟你走一趟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