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逢年不过节,哪能这么吃!”韩桂娟想也不想便采纳了韩念念的建议。
韩念念一听是荠菜,两眼放光。荠菜包子、荠菜饺子、荠菜炒鸡蛋,可都是她童年满满的回想啊。
“姑,用白面粉揉面!”韩念念实在是吃够难以下咽的高粱面了。
韩桂娟两眼一瞪,“那种丧尽天良的货,还归去投奔他们干啥?等着他们把你身上那点钱全掏洁净不成?!”
“念念啊,下次不能在暗盘上买粮了,被人看到可不好。”陈爱国砸吧砸吧嘴,回味无穷。
韩念念心念一动,别有深意道,“叶教员,说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、情投意合,如果现在都处不到一块,还希冀今后能有多好?”
韩桂娟踌躇了下。
叶教员笑了,“你这话说的倒也是。红梅才十七,又不算大,就算推了这门再说一门也不是啥丢人的事。”
叶教员朝韩念念使了个眼色,表示她一旁说话。
她老子娘还就信赖她的话,门旁邻居几次明里暗里说这女人手脚不诚恳了,她老子娘听了以后不但不管束自家闺女,还跟邻居吵嘴。悠长下来,哪个还敢跟她沾边,一看她来串门,都叮咛自家娃把家里东西细心看好。
韩念念是想到陈大婶的儿子陈卫粮了,都是门旁邻居,韩念念常常看到他,小伙子固然长相普通,但人不错,干活也敏捷。
乡村不像城里那么讲究,出门就在大门上挂把锁。乡村家家户户几近都大敞门,门旁邻居相互串门那更是常有的事。张兰凤这女人打小手脚就不诚恳,她也不敢偷拿大件东西,就喜好摸人家针头线脑、偷人家鸡窝里的鸡蛋,再不然就打着拾褴褛的名号,骗她家里人说本身偷的东西都是路上拾褴褛捡到的。
韩念念笑,“您先别急,等我问清楚了,给您个准信儿!”
叶教员眼皮直跳,忙诘问道,“如何说?”
陈大婶翻开了话匣子,气恼道,“先前我不是让大闺女给对了八字吗,我一看八字不配,就从速让你叔找人去邻村探听那女品德德操行到底咋样,不探听不晓得,一探听吓一跳啊。”
韩念念等的就是这句话,“提及来,我倒是想起来个不错的小伙,转头我先留意留意,如果合适的话,我就牵根线,说给你侄女红梅。”
“买这些花了多少钱?”
这顿饭绝对是韩念念到这里以后吃得最利落的一次,的确是人间甘旨,一口气吃了一大块,又喝了一碗稀粥,韩念念忍不住打了个饱嗝。
花生油那就更贵了,小山子乡吃的多数是大豆油,每年年底队里会给社员发几斤黄豆,普通几户人家会合体去镇上榨油,一斤黄豆才出二两多油,三五斤黄豆榨出的油就是一年的用油量!花生那是经济作物,队里每年收的花生全都交了上去,社员花生壳都摸不到,更别提花生油了。
说话间,韩桂娟进了东头屋,一阵摸索,拿出了破手帕,内里包着一卷钱,要数给韩念念。
韩念念忙安抚,“姑,稍安勿躁,让我跟您细细说。”
闻言,叶教员叹了口气,“唉,说实话,我是看不上那小伙,脾气差又目无长辈,前两天去我大哥家,晌间多喝了两杯酒,成果就耍起了酒疯,当着几个长辈的面对我家红梅呼来喝去,实在让人看不下去。”
开了春以后,白日更加长,饭后天还未黑,街坊邻居都坐一块拉家常。叶教员找了过来。
韩念念敏捷想了说话,面不改色胡说八道,“我明天在县城转了一圈,碰到个奇特女人,偷偷摸摸的问我想不想买粮食,我一看是上等的米面,代价也不算高,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,就用我爹留的钱买了点,她又问我要不要花生油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