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争鸣一个头变成两个大,问道:“你又到底是如何回事?方才那是画魂吗?”
严争鸣:“谨慎,别碰……”
“长生……”程潜脸上俄然暴露了一个古怪的神采,介于苦笑与讽刺之间,他俄然伸手抓向那朵弓足,“我成全你,将这片弓足叶子摘下来给你长生――”
唐轸没有否定,说道:“我精研灵魂之道,两百多年前,奉师命前去奉养牧岚山上一名寿元将尽的前辈,当时我幼年气盛,伴随他寿终正寝后,一时起意,用新得的秘法偷窥了他残留在*中的元神陈迹,不测得知了他的一些影象,这位前辈本来是天衍处的钉子……他们当时正酝酿着对风头太劲的童以动手。”
严争鸣蓦地想起当年西行宫白嵇上青龙岛拆台时,打的是寻觅孙子的灯号,当时有人站出来讲岛上有鬼道之人,他当时还觉得那是心胸叵测的人们为了逼迫顾岛主而找的借口,现在看来……
再看,那弓足花上面哪有甚么叶子,清楚是光秃秃的一片!
唐轸对他的粗鄙一笑置之:“确切,我也没推测这一出去,竟然就没能归去――这么多年了,我为了这弓足叶,翻查遍人间统统蛛丝马迹,才弄清这弓足叶子须得食‘势’而生,需求吸食一个凝集了天下之势的人之精魂,它才气终究落花见叶,倘若当年顾岩雪不死,那么这‘势’是落在他这个天下座师身上的,不料因为蒋鹏那蠢货,我当时被童如所伤,被天衍处快了一步。”
唐轸扫了一眼那光秃秃没长叶的弓足,慢声细语地说道:“也罢,同你们聊谈天也无妨。蒋鹏是一只鬼影,鬼道一途广博高深,灵魂与元神能够炼化,莫非肉身就不成以吗?世人未免过分拘泥了。”
程潜:“是你误导了韩渊。”
有说应在安王爷起兵谋反的兵祸中,有说南疆魔龙的战祸中,也有说天衍处本身弄巧成拙……
白雾中先是闪现出一个暮气沉沉的少女形象,那面色与板滞的目光一看就晓得是一条鬼影,随即,鬼影逐步拉长,五官在空中缓缓地扭曲窜改,仿佛一团泥巴,几经变动,最后成了一个唐轸。
“以是蒋鹏一向想着要介入北冥。”程潜道,“他可真是尽忠职守地想要给你当花肥啊。”
严争鸣皮笑肉不笑道:“哦,那可真对不住,一不谨慎占了你沤花肥的茅坑。”
程潜闭了闭眼,下一刻,严争鸣替他收在背后的霜刃蓦地脱鞘而出,在空中划了一个庞大的扇形,毫不留手地砸向了一侧的花灵。
严争鸣俄然想起李筠说过,像木椿真人那样的人,从噬魂灯中逃出后,心智都会为其所扰,何况唐轸……他底子就就与噬魂灯融为了一体。
严争鸣俄然道:“师祖当时几乎毁了你的噬魂灯,以是那段时候,你一向躲在青龙岛四周!”
唐轸不觉得然,刚想说天下之势不在程潜身上,他诱不出弓足叶。
唐轸悄悄一笑道:“从童如到顾岩雪,天衍处干的功德还少吗?就算没有我推波助澜,有‘三王爷’那样下作的人自寻死路,他们又能悠长到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