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潜没理他,只是盯着那扳指上的镜面,下一刻,公然见一根白蜡烛顶风一晃,火光灭了。
十方阵外,一天一宿畴昔,终究只剩下了一黑一白两根蜡烛。
巨鹰神兵天降似的回旋在了众修士上空,一只竟有小马那么大,领头一只张口便喷出一股火焰,竟与水坑的三昧真火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此人入内站定,见了韩渊,也全然没有一点严峻,仿佛既不料外,也不害怕,他开口笑道:“魔龙大人,我们俩真是有缘分!”
“人”字没来得及脱口,罗公理连鬼影子都没瞥见一个,却已经感遭到了劈面而来的霜雪。
可甚么是阵法?
莫非阵法以为,两个同一阵营的人相互之间也会脱手?
程潜没理他,拎起手中的铃铛比划了一下,不咸不淡地问道:“我要去找师兄,这个如何用?”
韩渊伸手探了一下程潜的手背,只觉他身上微温,远比人体温低,这心魔暴露几分兴味,问道:“好功法!你这是如何回事?”
就在倒数第二根蜡烛灭了的时候,水坑俄然一把抓住了李筠的胳膊,尖尖的指甲掐进了李筠的肉里。
罗公理仰开端,张大了嘴,重新退化成一半白骨的脸上,下颌骨几近要自主流派,眉飞色舞地看着韩渊的狼狈。
“情关少一窍,只是修行中不易被外物打搅,又不是真没有爱憎喜怒,谁让他纵情忘身,本身堪不破的?”韩渊嘲笑道,“对于你们所谓的大道,门派算甚么,师徒算甚么,情面算甚么?想成大道者还被这些牵绊,他走火入魔不冤――如果他能堪破三生秘境,没准现在早就飞升上界了。”
下一刻,他就着扭头的,被那闹鬼的剑一剑削去了脑袋,一股黑气蓦地从罗公理漏风的脖子里冒出来,恰是他的元神。
他话音式微,人群中俄然传来一阵骚动,只见一群修士站了起来,一同往一个方向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