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川黄地宫内的保卫都已经抹掉了。”柳绿恭恭敬敬的答道。
“都清理洁净了?”阮红妆顶着满头的发卷,正在细心的涂着指甲油。
三人拾级而上,路过二楼时偶尔传出的女子娇喘声,男人感喟声,让他们都不安闲的红了脸。几十个弹指间,他们就来到了三楼,整层楼枯燥且阴暗,那是一种夏天的日头都驱不散的阴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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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礼了,常日我这儿很少有人来,没甚么茶生果子能够拿给诸位的。”沙发想来是皮质的,温亦欢仿佛换了个坐姿,整张沙发收回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
“不如将他们放归去吧……”那熟谙的声音又说话了。
房内的窗帘都紧紧的拉着,一丝阳光都透不出去,只要一盏小灯亮着,灯光如豆,勉强能看清楚房内的安排。这房间虽大,但此中的安排倒是极其简朴,一张雕花木床,几把木椅,连桌子都没有一张,暗淡不清的深处,是一张沙发,温亦欢此时正坐在上面。
“……”阮红妆一时无言,暗中重归沉寂。
林西陆等了好一会儿,见再没有说话声传来,估摸着是温亦欢和阮红妆分开了,他才谨慎翼翼的唤出侍仙镜,环绕着蓝色光芒的圆框金丝眼镜呈现在林西陆的鼻梁上,他默念咒法,侍仙镜的镜片上镀上了一层银光,让他面前顿时一片腐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