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既然如此,那便闹个痛快吧!”林西陆朗声大笑。
或许是大夫的药起了感化,林知夏狠狠的发了几身汗,身子下的褥子都湿了,倒也没本来那么冷了。就是口渴的短长,恨不得抱着个凉水缸狠狠的灌上几辩才痛快。想着要起来去喝水,可不但是手脚身子,就连眼皮都沉的很,底子不听脑筋的使唤,不管如何尽力,还是暮气沉沉的一动也不动。
“你身子还虚,不能吃大补的东西,这几日先姑息着吃些清粥小菜吧,等过些日子,我让厨房给备个温鼎,鸳鸯的可好?这几日气候还是不暖,吃些辣的发发汗,身子能和缓些。另一半么……就用六月柿做汤底可好?我记得之前你是很喜好吃的。”林西陆就这么笑眯眯的絮干脆叨对着林知夏说了很多,也不管林知夏的反应。
“能吃的下东西就好,前几日你吃甚么吐甚么,都瘦了一大圈。”林西陆打量着林知夏的脸庞,气色固然不好,但精力头是有了,这毒应当是去洁净了吧。
“知夏,我们的时候未几了,望舒已经被太后下狱,如果不能在他被处斩前分开这虚镜,望舒在山城的身材就会呈现谁都没法预感的异变……”林西陆的眼眸在烛火的映托下显得又黑又亮,像投映在古井中的星斗普通。
“没事没事,我只是一时没站稳。”林知夏手掌抵在林西陆的胸前,柔声解释道。
“都给赎了身,放出去了。”
林知夏没有推测林西陆会喂他,面上虽有些扭捏,但心中的欢乐却按捺不住的喷薄而出,渗入了眼角眉梢,檀口微张,含住了在面前一向举着的瓷勺。这红米粥香滑软糯,压根不消细嚼,入口就化了,红米的清甜半晌间充盈在全部口腔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