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林知夏苦笑,“他至于么……”
“詹司令又在街劈面的钟表店里坐着?”苏南星扒拉着碗里的饭,含混不清的问道。
“我倒是感觉他挺有毅力可佳,为人又亲和,不摆臭架子,比之前的那些司令都好多了。”鹿眼少年内心对这个司令是很对劲的。
“不管如何,大掌柜交代的事,我和你必然要守住,这唐楼欠下的债,就由我们来还清吧……”俞广白和冯掌柜重重的感喟声回荡在浓稠的夜色中。
“你们……这么早?”陆望舒恰好翻开房门,见他二人站在门口,微微吓了一跳。
“望舒,你如何总向着西陆!”鹿眼少年不甘心的撇着嘴。
“没甚么!”林西陆与陆望舒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。
“早上刚出炉糍粑和熨斗糕,拿给江雪一起吃。”林西陆将几个油纸包塞进陆望舒手中,二人对上了眼,相互看了半天,终究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,笑了。
“他如果招副官,我倒情愿去尝尝,传闻比来北边战事扩大的短长,我们这只是临时承平,说不准哪天就打过来了。”林知夏眨着大大的眼睛当真的答复道。
“是呢,中午刚来过,这晚餐后竟然又来了。”一双桃花眼中泛动着一抹春水的少年接了话头,顺手夹了一筷子苦瓜给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。
“是啊,多纯粹啊……”雁桑走了过来,扯了扯俞广白的衣袖,“如何恋慕起他们来了?莫非忘了我这个幼年时的朋友了吗?”
整桩事情说来也简朴,孙长庆本来有个原配,给他生了个儿子,原配大哥色衰,而孙长庆的买卖是越做越大,出入的场合多了,见得人也就多了,特别是这美人。何为美人?纤手,漾眸,柔腰肢。在这美人堆里有一名特别出挑的就入了孙长庆的眼,姓叶,名澜晴。这叶澜晴不施粉黛自成绝色,眼角眉梢尽是风情,一颦一笑之间都仿佛用心找准了角度般的勾民气神。这叶姓女人不是本地人,传闻是打江南而来,家中做的是丝绸买卖,她来到山城原是为了找寻买家,没想到被孙长庆看上了,这买家没找上,倒是找了个夫家。
“当年若不是大掌柜微风掌柜的言语当中谈及人劫升仙之事,那独幽也不会走上这条路,陆氏一族也不会遭遭到几乎灭门的大难……唐楼欠陆家的实在是太多了。”俞广白忍不住叹道。
“我……”林知夏嘟嘟囔囔道,“我就是这么一说,西陆你别动气啊。”
“走啦,一起去吃,等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陆望舒破天荒的掺起了林知夏手,将他拖入房内,林西陆跟在前面挠挠头,笑的鼻尖上的笑纹都皱了起来。
“因为我说的有事理啊,你又不是不晓得望舒,一贯是帮理不帮亲的。”桃花眼的少年嗓音中带着三分笑意,“要说这詹司令,还真是有毅力,都三年多了吧,几近每天都来唐楼四周转悠,我都赶上过他好几次了。”
“你们几个,用心用饭,那詹司令来,我们就以礼相待,不来,我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,晓得么?”三年的光阴,将雁桑打磨的如同一枚温润的美玉,整小我披发着细致温和的光彩,本来平平的五官中,多了份光阴赐与的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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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澜晴的所作所为在孙家高低看来的确就是继母中的典范,风雅得体,又不刻薄继子,为人知书达理不说,对下人还和顺驯良,除了孙大圣,府中的人无不奖饰。孙长庆也暗自光荣本身目光独到,找了这么个贤能淑德的姨太,厥后一想,做姨太实在是委曲了这花儿普通的美人儿,干脆将她明媒正娶,扶成了正房太太。